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墨司野，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复杂的情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墨司野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看着她。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悄悄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紧张。
素锦忍不住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这个狐狸精！”
姜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闭嘴。”
素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她看了姜姒一眼，抿了抿嘴唇，心中的厌恶更加明显。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对那个狐狸精更是恨之入骨。
这是她家小姐的新婚夜，而这个狐狸精还敢来显摆！
不过，戚小婉并不知道别人的看法，她认为自己行为很普通，不过是特意给表哥一句祝福而已，没有什么不妥。
除了之前在他胜利归来那天见过一面，而其他时候她几乎没有见过他，更别说要好好说话了。
那次见面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甚至连他的表情都没有看清楚。
见他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戚小婉心中一喜，赶紧抬头，摆出了自认为最美的姿势，深情地望向他。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却让周围的人有了许多猜测。
墨司野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冷冰冰地问：“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他一向说话都是这种语气，戚小婉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反而是满心欢喜。
她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与表哥说上话了，激动不已。
她笑着回答：“表哥，您难道忘了？这个是您送我的蜀锦布料，我很喜欢，就把它做成衣服，经常穿着。”
“我让人送到府里了，什么时候给过你？”墨司野的质疑直刺戚小婉的心中。
戚小婉的笑容僵住了：“姑妈给了我一匹，我想起了表哥的好意，所以就用了这块料子做衣服。”
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戚小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更加不解风情的是墨司野。
他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戚小婉，。
他的脸色更冷：“回去把衣服换了，真晦气。”
更多的偷笑声响起，那些笑声就像是无形的鞭子，不断地抽打着她脆弱的自尊心。
戚小婉的脸红得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整个人完全从头烧到了脚，恨不得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
她瞥见姜姒那个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充满挑衅。
这个画面让她心里更加愤恨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表哥也不至于对她这样！
她眼中含着泪，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了，表哥……我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好看才穿上来的，我现在就去换掉。”
墨司野不再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转向姜姒，原本冷峻的脸色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
面对如此天差地别待遇，众人此时还有什么能不明白的呢？
大家交换着眼神，明白了彼此的想法，然后纷纷离开了。
“大家都先下去吧。”
伺候的下人们应声而退，屋子里最终只剩下姜姒和墨司野两个人。
淡淡的酒香在新房里飘散开来，红色的蜡烛噼啪作响，静静地燃烧着，映照出两人脸上的红晕。
姜姒抬头看向他，墨司野脸颊被酒精染红了，平时严肃的眼睛也变得柔和，目光缠绵地笼罩着她。
她感到非常热，既紧张又害羞，不停地转动手指，不敢与他对视。
墨司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主动牵起她的手，缓缓走到饭桌边坐下，温言细语地问：“吃过了吗？还饿不饿？”
姜姒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稍微吃了点儿，已经饱了。”
“嗯，刚才我一直在陪客人喝酒，现在再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他随即坐下，拿起一副干净的碗筷就开始大口吃饭。
姜姒赶紧说：“饭菜都凉了吧，还是让厨房给你热一热比较好。”
墨司野吞下了嘴里的饺子，抬起头来望着她，轻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姜姒的脸更红了，羞涩又怯生生地说：“夫君……”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是细语呢喃，听起来仿佛是在撒娇一样。
这让姜姒更加尴尬了。
墨司野眼底带着笑意，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面前的食物上，轻声应了一声：“我以前在外征战的时候，什么样的苦都吃过，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日子数不胜数。这些冷菜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也许是出于关心，姜姒不由得劝道：“这样对胃不好。吃冷的东西容易引起消化不良，还是应该注意身体。”
墨司野给了她面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
说着，他连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细细咀嚼。
见他吃得香，姜姒也不自觉地跟着吃了几块糕点——之前忙着应酬，自己也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有些空。
她慢慢品尝着。
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刚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