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品尝一口，苦中带甜，味道比上次鸽子请的那杯意式咖啡好喝多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德纳姆从自己的笔筒中，抽出了那片鸽子羽毛。
然后静静地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个多小时。
拿上西装，起身，乘坐地铁，前往布朗克斯。
在SSR俱乐部的酒吧内，他见到了正在和吉米他们玩牌的乔丹，对方嘴里咬着雪茄，见到FBI到来，这次难得没有出言嘲讽，而是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乔丹招手：“sir，要来玩两把吗？你可以用我的筹码，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鸽子在哪儿？”德纳姆没什么表情地问吉米。
“楼上办公室。”吉米摆摆手，“记得进去的时候先敲门。”
德纳姆点点头，乘坐电梯一路向上，来到了顶楼。
刚打开电梯，一名面色潮红身材性感的华裔女孩儿，提着高跟鞋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南茜见到德纳姆，微微一怔，她想起来那晚在废弃机场逃跑的时候，这家伙好像也在，是警察还是特工来着？
不会来这里抓卢卡吧？
她转过身敲了敲门，“卢卡，警察来了！”
“请他进来！”卢卡声音沉稳有力。
能光明正大走到这里来的警察，那必然是他提前打过招呼的。
德纳姆从南茜身边错身而过，走进了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这里比他见过的任何FBI官员的办公室都大得多，但最吸引他目光的还是办公桌上的一盆银皇后。
之前在楼下他就见到了不少。
“你们这里除了银皇后，就没有养其它绿植了吗？”
走到办公桌前，德纳姆忽然发现自己心中某些不安焦虑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心态变得平和了许多。
“银皇后能净化空气，也能让人心情愉悦...坐吧帕特。”卢卡注意到，对方绷紧的肩膀耷拉下来几分。
卢卡心说这【银皇后】技能真好用。
这几天他加班加点刷了不少碎片，总算是凑齐了50块，把这技能给学了。
以后出门收拾麻烦，别人带枪，和平大使要抱着盆栽吗？
“你好像真的挺喜欢飙车？”德纳姆想到布莱恩，又想到刚才见到的南茜，“身边这么多飞车党。”
“你也喜欢吗？”卢卡热情地说道，“改天约个时间，咱们一起去溜一圈？”
“我没有跑车。”德纳姆摇摇头，甚至自己没有车，平时出勤要么FBI的车，要么同事的车。
乔丹嘲讽自己一辈子只配坐地铁，当时的德纳姆觉得那未尝不是一个事实。
卢卡微微扬起了眉头，没有跑车和没有时间一起赛车，这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他笑着说：“你的同事，会不会羡慕嫉妒你突然拥有了一辆高档轿车？”
“如果是GTR的话，他们会羡慕得发疯，并怀疑我是不是收了乔丹的黑钱...”
德纳姆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道，“鸽子，我这次找你，还是想跟你聊聊关于乔丹的事情。”
“你想怎么聊。”
“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意义了。”德纳姆摇摇头，“你不会让我抓到乔丹，对吗？”
“哥们儿，几包蓝色魔力就能引起犯罪，华尔街每天这么多资金流动，从楼顶随便扔一块砖头下去，都能砸到一个金融诈骗的罪犯，你抓不完的，除非你朝华尔街扔一颗炸弹...”
卢卡摇摇头：“别人称呼乔丹为狼，但他在那些大投行面前只是一条狗，乔丹现在被我拴住了，你打狗是不是也要看一下主人？”
德纳姆心中叹息，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也不知是因为这个案子，还是说，有没有勇气从百老汇大街的大厦楼顶，朝着华尔街扔一块砖头。
“鸽子，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停止调查，这是我的责任。”德纳姆缓缓捏紧了五指，抬起头盯着卢卡。
“我理解你，也尊重你的选择。”
卢卡一脸见怪不怪，拾金不昧100万的警察我都见过，何况你呢？
他就从没想过去贿赂里奇，白费劲儿。
“为原则而奋斗永远都是对的，但它可能会让人变得可憎、愚蠢，很多人都活在名为原则的懦弱保护之下。”卢卡不轻不重地说道，“德纳姆，我们是朋友，朋友不会要求你放弃原则，友情能让我们变得更勇敢。”
戴维那家伙为了追凶，先一脚把门给踹破，后续再做伪证，补上搜查令。
里奇为了缉毒，和黑手党家族合作。
卢卡的话让德纳姆的声音软了下来，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的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你的规矩，这次我也愿意遵守，但乔丹这件事要有个交待....鸽子，我们以和为贵吧，给我一个收手的理由，我结束这个案子。”
“以和为贵好啊，这是我今天听到最让人高兴的消息。”
卢卡感慨一声，抽出一份资料递给他，“这是斯特拉顿公司其中一起洗钱罪的罪名，你用这个去结案吧，至少有个交待。”
德纳姆扫了眼，发现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罪名，而且不是关于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