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势汹汹。
像是触电一样,麻酥酥的颤悸感从唇上蔓延开来,林织意浑身僵住,男人身上的冷香咄咄逼人的沁入她的鼻息,让她的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仰。
但男人根本不给她任何可以逃开的空间,柔软的腰肢被扣住,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被迫的让她抬起头。
软绵绵的唇瓣像是一团棉花,让他几乎收不住力道的用力,强势的让她主动启唇,请他凶狠的掠夺。直到林织意快要呼吸不上来,才沉沉的往后退了些。
她确实软的没了力气,只能依附在男人的胸口泪眼朦胧的大口喘息,唇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水光,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时不时柔软的贴在陆京时结实的肌肉上,让陆京时第一次有了难以言喻的紧绷感。
他的眸子晦沉,呼吸克制不住的发紧,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三十年来,他好像才知道依依不舍是什么心情。
喉结克制的滚动:“花很漂亮。”
暗沉喑哑的低语,他将怀里人脸颊上的碎发捋到耳后,干燥的指腹似有似无的轻触她的脸颊,“意意也林织意瞧不见男人的神色,却能感觉到那种让人觉得窒闷的空气,灼热的在四周缠绕。
连晚风都吹不散的暧昧以及躁意让她有些羞赧的抬不起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箍在腰间的手倏尔用了力,将她抱起放在了那张木桌上,脚下腾空踩不到东西,她不安的扬起小脸,正对上男人黑的浓稠的眼睛。
危险的侵略感再度笼罩上来。
林织意眸底的光微微闪烁,耳朵红的滴血,她脊背都冒了一层燥热的汗意,呼吸急促的软声:“陆京时”
陆京时却不紧不慢的压迫着靠近,两只手撑在她腿的两侧将人困在自己的怀抱中,漫不经心的垂眸:“嗯?”
然后再度低头吻了上去。
阵阵的轻风吹起绿树花草,发出簌簌的声响,掩盖了旖旎的亲吻声,绽放的玫瑰时不时从她的脊背上滑过,带来丝丝悸动的颤意。
不知道过去多久,陆京时勉强的放过她,两人呼吸缠绕交融,说话时,唇似有似无的触碰。她听见男人沙哑的嗓音。
“抱你回去休息?”
怀里的人眼尾微红,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伏在他的胸口艳丽的喘息,从鼻息间发出一抹轻轻的回应:“好冷白的月光下,小姑娘的唇瓣嫣红,有些肿了。
他不该这样失控。
陆京时怜惜的将人抱在怀里,“抱歉。”
他一向自恃有极强的自控力,无论何时都理性、冷静,什么时候开始,理智竟也会摇摇欲坠。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织意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懵的,唇上传来淡淡的刺痛感,让她的瞳孔逐渐聚焦。
陆京时轻摸她的脑袋,揉了揉,“先睡,我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
林织意出神的厉害,她从没回避过会和陆京时接吻这种事。
可是,以为他那样儒雅温和的人,应该连吻也是一样的温存,她不知道,会铺天盖地的,咄咄逼人的让她发怵。
卧室的窗户没关。
小花园里玫瑰的清香好似也飘到了卧室里。
林织意脑海里全是刚才在花园里的画面,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许久没回广川,洛瑶回到老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上自己一众好友去唱k喝酒。
玩着玩着,看见一个她怎么都不想遇见的人。
朋友凑到她耳朵边:“哲哥心情贼不好,大家最近都躲着他呢,你也离他远点。”
但话音刚落,他突然哎了一声:“卧槽,他奔着你来了,我先撤了。”
洛瑶啧一声,暗骂真是个怂货,转头昂起下巴和贺宴哲对视,颇带挑衅的样子。
贺宴哲似笑非笑,眼睛里满是血丝:“哟,这不是洛大小姐吗,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这是我的家,”她双臂环胸,“倒是你,失恋之后过的真一般啊,啧啧,好狼狈,好可怜。”
“我们织意结婚后过的可好可开心了,不得不说,这日子怎么能跟谁过都一样呢。”
她太会扎人的心,一根刺直直的扎到贺宴哲的心窝上,让他的脸色霎时沉了起来。
“闭嘴!”
洛瑶不嫌事大,咧嘴一笑:“破防了。”
气的贺宴哲头晕脑胀,他紧紧的攥着手,脸色青白一片,他摸着烟缓了一会,冷声:“林织意和陆京时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在我和她分开之后的一个月就立刻闪婚了。”
洛瑶越看他越不顺眼:“你不会觉得我们织意脚踏两条船吧。”
她破口大骂:“去死吧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烂啊。”
贺宴哲并不生气,他微微眯了眯眼:“不是吗?”
“织意和陆先生是联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根本还不认识,你他妈自己有错在先,还反过来怀疑织意,你还是人吗?滚吧你!”
原来是联姻。
那不就说明,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感情。
贺宴哲已经从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