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跑到偏房,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没了,都没了。”
“欢姐儿,真的什么什么都没了?”村长的衣服上还是湿的。
虞欢木木的摇摇头,捧着破烂麻袋和烧焦的沙参“没了,叔,什么都没了,快到交货的时间了,我拿什么交啊?”
“你好好想想这边怎么会着火呢?”
虞欢摇摇头,哽咽着声音,“我也不知道,这是离厨房最远的房间了,我也不知道啊……村长叔,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啊,本来后天就能交货的……现在全没了,我拿什么交啊!”
“村长,这墙头有把梯子!”
好人啊!
虞欢看向说话的那人,在心里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她还想着要是没人看见的话,她要自己说了。
“怎么回事儿?宏景,你带两个人出去看看……算了,咱们都去看看吧。”
虞欢擦擦眼泪,冲到外面去。
“虞江?虞聪?”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啊,他们旁边还有熄灭的火把呢!这火该不会是他们两个放的吧?”
“有可能哦,不然为什么欢姐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虞江刚刚都没出现?”
“对啊对啊……”
来救火的村民围着虞江和虞聪议论纷纷,虞宏景已经顺着梯子爬上去了。
“爹,这墙头都是钉子,还有几个上面沾了血!”
听到虞宏景的话,有人当即去看了虞江和虞聪的手,“村长!他们的手上有伤口!”
“这……”
村长看向虞欢,她只是盯着虞江,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村长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次欢姐儿带着大家伙赚了不少钱,但到底还是个小女娃娃。
“打两桶水,把他们泼醒!”村长指挥着人。
“哪个鳖孙泼老子水?!”
“虞江,虞聪!好好看看,这是哪儿!”
虞江和虞聪看到这么多人,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和身上的水了,“村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啊?”
他们明明是在去虞欢家的路上。
时间不等人,他们得快点动手。
忽然他看到站在最前的虞欢,她的脸上有很脏,嘴唇苍白,虞江关切地问道,“欢姐儿,你怎么了?”
“大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借着火光,虞江看了一眼周围,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在哪儿了。
再看看他们身边的火把、墙上搭着的梯子,大家的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难道是虞欢的药材出事了?
“我跟虞聪在家里喝了点儿酒,结果醒来就在这儿了。”虞江走到虞欢身边,“欢姐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辰了,怎么这么多人聚在你家?”
虞欢冷笑一声,“我的好大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知道吗?现在还在这儿明知故问,你怎么好意思?”
“欢姐儿,你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虞欢甩开虞江的手,“证据都在这儿摆着了,你还在狡辩!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亲大伯啊!”
虞欢指着自家的房子,“这里面除了我们姐弟三人,还有奶也在里面呢!她可是你亲娘啊!要不是丽嫂子,我们四人怕是早就死了!”
虞江矢口否认,“欢姐儿,乱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们在喝酒,这事不是我们做的!”
“那你们手上的伤怎回事儿?”
“那么,我的好大伯、虞聪叔,你们今晚到底在谁家喝的酒呢?”
虞聪没说话,虞江指着虞聪,扬声说道,“在他家!”
虞聪点点头,“是的,在我家喝的。”
倒是个聪明的。
“好。”虞欢看向村长,“村长叔,我看我大伯娘他们没来,虞聪叔家也没人来,烦请您派人过去问问,今晚他们到底在谁家喝的酒!”
“好!”村长一答应下来,就有几个小年轻踊跃报名了。
虞江和虞聪还来不及说什么,几个小伙子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那么,现在可以说一下,你们明明在家里喝酒,怎么就出现到我家附近了呢?还刚好出现在我家放药材的偏房后面,又是那么恰好,我家的偏房失火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肯定是有人趁我们酒醉了,把我们带到这里,想栽赃陷害我们。”
“真有意思,谁能不声不响地把你们两个大男人带走,难道虞聪叔的家里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躲在房顶看戏的方锦初:还真有。
还有,照你这么说,你们只是喝醉了,不是死了,手上划了这么深的几个口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虞江被虞欢的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村长叔,既然他们说喝醉酒了,那酒味应该没那么快散去,但我根本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
“我、我们是前半夜喝的了……”
“对对对……”
村长犀利的目光在虞江和虞聪身上扫射,走到他们跟前,“你们在说谎!还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