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从宁跟着走出来餐厅,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陆战勋见她情绪不高,轻拍她的肩膀,“宝贝,你是不是放不下?”
苏从宁点点头,是的,那可是几个亿呀,怎么可能放得下!
陆战勋若有所思,“那我去把他绑过来,亲自调教一下,包你满意。”
“大舅,不是!”苏从宁拽住行动力MAX的大舅,“我只是放不下违约金。”
“违约金?”苏南归落后几步,从里面走来,正好听见苏从宁的话,不禁疑问。
苏从宁不好意思地开口:“苏从安说,我们要是解除婚约会损失好几个亿……”
苏南归恍然大悟,摇头苦笑:“哈哈哈哈……”
陆战勋也跟着笑起来。
很好笑吗?好几个亿呢!爸爸和大舅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白花花的银子随风飘散。
有这些钱,她都可以环游世界好几圈了。
苏南归忍不住伸手捏住苏从宁气鼓鼓的脸颊,“那只是两家联姻后,合作上的让利,不是现金。”
苏从宁:“啊,这样啊,那我们是不是不用赔钱了?”
苏南归:“是啊,不仅不用赔钱,还让他们赚不到钱。”
苏从宁:“yes!”
不花钱那真是太棒了,一口浊气从苏从宁胸中排除,一下子神清气爽多了
陆战勋看着苏从宁低落的情绪回升,自己也跟着高兴,不过他要提醒一下:“以后有什么不懂直接问舅舅,苏从安不太聪明,对公司上的事一窍不通。”
“小泰也不太聪明。”苏南归补充道。
苏从安和苏从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齐刷刷地打了个喷嚏,又同步转头对视:“你骂我?”
——
阿福将车开来,见苏从宁没有上车的短,陆战勋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苏从宁:“宝贝,心里还在气秦川吗?要不要我进去揍他一顿?”
“大老板,让我去把他做了!”阿福听见有人惹大小姐不高兴,双手用力抱拳,指关节咯吱咯吱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陆战勋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了,要遵纪守法讲文明,还以为在西九龙呢?”
阿福放下拳头,乖巧点头:“我明白了,大老板。”
“明白什么了?”陆战勋见手下悟性有所长进,欣慰一笑。
“把他弄去西九龙做了!”阿福肯定地回答。
陆战勋笑容凝固,立即拉下脸,正色道:“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学习刑法,学完每个人交一份学习报告。”
苏从宁插话:“……我约了朋友,就不和你们回去了。”
陆战勋拍了拍苏南归的胸膛,一脸痛心疾首:“孩子大了,不爱和我们这些老头子玩了。”
苏从宁:“……”
“我回去给你们带宵夜。”
陆战勋喜笑颜开:“好,我要一份腰花”
苏南归:“我要生蚝。”
阿福:“大小姐,我也想要。”
陆战勋:“要个屁!回去学你的刑法!”
——
一家街边大排档,苏从宁边点单边等人,刚才那顿饭还没开胃,就被叫停,她的胃不同意,嘴也不同意。
老板将烤好的五花端上来,油光淋漓,把苏从宁的口水都勾出来了。
她搓搓手,准备大干一场,拿起一串就要咬下去。
肉到嘴边突然空了,抬头一看,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子将她的五花肉抢去,一口扫光。
苏从宁拍桌而起,看清帽檐下女子的脸后,又立马坐下。
动静有些许大,邻桌几个喝酒的男人吓得一哆嗦,老板举着油刷愣在炉前:“小伙子?”
苏从宁对周围人摆摆手:“没事儿,就是被烫到了。”
她将站在桌前的女子拉下坐下。
唐宝璐摘下帽子,露出清秀的五官,眉毛微微皱起抱怨:“刚在放在韩国城下车,放眼望去全是韩语,看不懂路标差点迷路?”
苏从宁叫老板再拿一副碗筷,将盘中的烧烤分给她一半,自己拿起一串吃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这里侨民很多,刚来的时候我在想这还是国内吗?”
唐宝璐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苏奶奶的骨灰我已经帮你带到这儿的殡仪馆了。这是骨灰转移单据,收好。”
苏从宁接过,认真折好收起来,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唐宝璐是苏从宁在川县认识的朋友,比她大三岁,正在上大二。
当年苏从宁还混迹在垃圾场的时候捡到了唐宝璐的弟弟唐宝璋。
苏从宁现在还对当时的场景记忆尤深,那是一个风雨欲来的傍晚,垃圾场难得的人少。
苏从宁独自一人乐此不疲地翻找着空瓶子,废铁,一切可以卖钱的东西。
黑暗中看见一道闪烁的绿光向自己靠近,并伴随着小孩的哭声,这给小小的苏从宁带来大大的惊吓。
以为自己捡昏头,见鬼了,拔腿就跑。
没想到“那鬼”速度如此之快,直接扑倒了自己。
苏从宁惊吓之余,发现是个小孩。闪烁的绿光是他的奥特曼凉鞋。
原来是个和父母走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