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道人练尸之所。”苏夙身边传来一道女声,陌生又熟悉,带着一股焦烧味。
仲怜修长的手夹着老式烟斗,但又具有修仙界特色,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让人闻之头脑清醒,脑中开悟“累。”仲怜道:“来一口清醒一下?”
看见这片血色,她就脑壳痛。
后续绝对绝对很麻烦,不知道要处理多久。
苏夙摇头,“不必,多谢师长。”
仲怜也没强迫,“此次还要多谢你想出办法,否则我们一票人都难以存活。”
“都一样,就算没有我,白以山也会拿着剑气去救你们。”
更何况,若是没有她,几人压根不会来邪修老巢,也不会经历这些。
仲怜仿佛看穿小弟子想法一样,“话不是这样说的,若不是你勘破邪修老巢,这些凡人还要承受多久?苏夙抿唇,“世上多的是正道法门,青云宗收徒也只看心性,不看天资,为何还有这么多修士走上这条道路?”
苏夙尽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宗门,她毕竟是宗主峰弟子,是即将己任的下一任掌门。
“为什么要为了他人的抉择,而责怪自己?”
“命运是复杂忐忑的,但都与你无关。”仲怜深吸一口,而后长长吐出烟圈,“大道无情,不必在意。”
苏夙:“啊?师长,你不是红尘道吗?怎么还整上大道无情了?”
倒是谁是无情道啊?!
仲怜乐呵呵道:“我只为勘破红尘而来。”
“啊,你们在这里闲聊,让我一个人累死累活是吧?”路兰芝加入其中,“快点另一边有事。”“什么事如此紧急?”
路兰芝欲言又止,薄唇轻启,而后又顾及在场有个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弟子,实在说不出口。“与……佛修有关。”
“可闻佛祖以身饲鹰?”
“算了,实在难以启齿。”简直畜生不如。
苏夙满头问号,看着两人准备离去的背影,“为什么她们不带我?”
落霞道君:“有佛修坠入邪道了。”
“???”苏夙问号更多了。
她想起什么,“师长稍等,那邪修尸体在哪里?他储物袋在哪里?”
“你……”仲怜欲言又止。
苏夙:“他储物袋中的修炼之法,不得再次出世!”
夺灵根,多耳熟的词语。
金丹期邪修加上夺灵根,苏夙严重怀疑,这是原著里墨玄得到邪法的位置。
“必须尽快烧毁。”苏夙道,不为其他,若一个元婴期主动坠入邪道,比金丹期邪修更加难以对付!仲怜目光一凛,“我知道了。”
三人对视一眼,仲怜立刻把邪修的储物袋拿出来,倒了一地,有各式各样的书籍,还有一些让人看到就想吐的人类骨架。
苏夙皱着眉,“道君。”
落霞道君心领神会,“没什么能留的,到是有一本黑气多过血气,怨气冲天,似乎是账本,其他全都烧掉。”
苏夙叹了口气,在她交涉下,师长们将受害人带出地面,她一把火将这地下包括血窟烧了个干净。猛烈的大火,点亮苏夙侧颜,灼烧感如此真实。
一大群弟子守在地表,维护周围火焰不要蔓延去民舍,等待余火燃尽。
终于一夜过去,地下只剩下黑漆的框架,迟到许久的俗世执法弟子,也终于来了。
众人脸色疲惫,风尘仆仆,为首弟子率先松口气,“还好你们没事!”
仲怜:“为何来的如此之晚?”
“我……我们贪杯,喝了烈酒却不自知,误了大事。”弟子满脸羞愧,俗世执事久了,难免染上恶习。“呵呵。”也不知仲怜信了几分,但这群执法弟子绝对要倒霉了。
“这里着火了?”弟子眼珠左右转了一圈,路兰芝内心咯噔一声,“如何?”
“不瞒师姐,我们怀疑这邪修与城主有关系,如今一把火,恐怕将证据全都烧毁了。”弟子回道,又问:“是谁主张要烧地牢的?”
白以山:“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
“不敢。”弟子嘴上说着不敢,实际的眼神却不断扫在几人身上,“我会如实上报宗门。”气氛急转直下,在场几人全都冷了下来。
仲怜呵呵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如此勤劳,想必平日里也经常巡查周围吧?”
弟子自知理亏,主动承认错误,“此事是我们失误,但一码归一码,如今邪修与人勾结的证据被一把火烧没了,我们合理怀疑,在场有弟子与邪修亢泄一气。”
“要死一起死。”他身后有弟子沉不住气,却被他一个眼神狠厉的眼神制止。
“我还没问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苏夙陌生又熟悉的动作和张掌门神似,她掏出自己的宗主峰弟子令。
“见此令,如见掌门,有何事皆可找我评判!”苏夙在这一刻,不再隐匿于人群,气场大开,“如实回竺。
众弟子跪了一片,哪怕是几位筑基期师叔,也单膝跪地,“见过少掌门。”
白以山狗腿般从储物袋掏出一张梨花木椅,“少掌门坐。”
那为首的弟子脸色铁青,“怎么会?宗门并未有掌门选继承人的命令传下,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