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太过陌生,余应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
大厅角落,余应龙看着窗外,心虚开口:“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明年就要结婚了,你一直不回家,爸就帮着把这两个房间打通了。”
“嗯。”余应夏一点都不意外,更没什么感觉,停宿的地方,在哪里都一样。
余应龙转移话题:“这些年在外面还好吧?”
余应夏没什么耐心:“还可以。”
“变化太大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随口敷衍:“是吗?”
“嗯。”余应龙察觉到对话有些尴尬,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你要没事一起打麻将吧,扑克牌也有。”
“不了,我在哪里休息。”赶了两天路,余应夏是真的累。
“这儿,之……之前把你的东西搬过去,都收拾过了。”指向旁边的小房间,不自然开口。
余应夏看过去,是二楼的杂货间:“嗯。”
房间里,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
简单的打扫了一番,躺上床,外间的喧闹模糊不见。
余应夏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打开房门。
徐新尖噪的声响扑面而来:“大白天的锁门干啥呢?回来也不知道过来看我们,就知道睡觉。”
“妈。”她整理好衣服。
徐新接着就是一顿唠叨,没一句好话,余应夏自动过滤。
晚饭。
桌子上坐的都是同龄人,偶尔也会主动和余应夏搭话。
出于礼貌,余应夏挑着能说的说了。至于问她在哪个城市,在哪里工作,什么工作,工资多少,这些暴露个人信息的问题,一律糊弄,糊弄不了就乱说。
不管在哪,余应夏都没想过要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自个儿家人是什么尿性?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哪工作还得了,天天在公司闹,她还上不上班了?
吃过晚饭。
徐新把余应夏叫到跟前,对着一起过来的几个朋友介绍道:“这就是我家那个小的,今天刚回来。”
又对余应夏说:“他们几个都见过你叔叔阿姨了,就剩你了,叫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余应夏乖巧问好。
“娃都这么大了!是余月吧!”对面的叔叔问。
“余月是老大,这是余夏。”王阿姨拉着余应夏的一只手。“阿姨以前还见过你,记得不。”
“记得,当时我还小,您给我买过好吃的。”余应夏笑着回应。
“哈哈哈,一下子就长成大姑娘了,看看多漂亮。”王阿姨摸着她的手乐呵。
余应夏笑着没说话。
徐新一脸不以为然:“好看啥呀!余夏是我们家最丑的一个,就她一个人前梆子后马勺,小时候黑不溜秋的一团。
你们都不知道,她刚生下来,本来是要把她塞在尿桶里淹死的,她不停哭就没成,想着把娃扔了。就听人说双胞胎中,一个人出事,另一个也活不了。
余龙和她是龙凤胎,害怕余龙出事,我们才想着把她给别人养,人都嫌她丑,都没人要,只能留下了。
最后才给她起了个名字余夏,就是太多余了,才剩下的。”
余应夏依旧笑着没说话,这些话她都听习惯,已经免疫了。
王阿姨不赞同说:“娃都长的了,别说这些,伤娃心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陪娃,比什么都强。”
说完看向余应夏,摩挲着她的手,开口:“别听你妈乱说,你长的好看着呢,后脑勺圆溜溜的,扎丸子头多好看呀!”
王阿姨和徐新一样是广安人,说的当地方言,讲的太快,余应夏听不太清。
感受到善意,笑的真心实意,轻声说:“嗯,我不在意。”早都不在意了。
接下来的对话,和之前差不多,不管是谁问余应夏工资,地址。她都含糊着应付过去,徐新也不例外。
打开手机,已经八点多了,一楼大厅依旧坐满了人,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好不热闹。
余应夏孤零零的一个人和这里格格不入,她起身悄悄离开。
刚上二楼就和余父,余小叔打了个照面。
“爸,小叔。”余应夏喊人。
余小叔双手插兜,一边下楼,一边不满开口:“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都快认不出来了。
没事多回来看看,现在都不回来,以后我们要是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你怕是要跟人说不认识我们,让人把我们轰走。”
余应夏笑着摇头:“不会的。”
放心不会让你们知道我在哪里的,更不让你们有机会找过来。
余父语气还算和善:“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回来呢!”
余应夏看着地板:我宁愿一辈子不回来。
见余应夏不答话,接着说:“干啥工作呢!叫都叫不回来。”
“就是那个工作。”余应夏含糊应付。
“多少钱?”
“没多少钱。”
周围人多,余父还要脸,压低声音说“叫你不要读那个专业,你不听,非要读,看你现在能挣几个钱。
念这么多年书念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