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被刘强狠狠地摔在地上,后背撞上坚硬的树根,疼得她眼前发黑。
刘强喘着粗气,狞笑着逼近:“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细皮嫩肉,今天让老子好好疼疼你!“陆怡颤抖着向后缩,手指突然摸到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我警告你 ..”
陆怡声音发抖,却突然扬起手中石块狠狠砸向刘强面门!
“啊!”
刘强捂着脸跟跄后退,鲜血从指缝渗出。
他暴怒地扑上来:“贱人找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
“砰!”
一根粗木棍重重砸在刘强后脑,他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
陆怡惊恐的抬头,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
是秦明!
他扔掉木棍,一把将陆怡拉起来,关切的问:“伤到哪了?”
秦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陆怡还没回答,远处突然传来王晓雅撕心裂肺的尖叫:“救命啊!杀人了!”
两人转头看去,王晓雅站在山坡上,脸上还凝固着恶毒的笑意,却在看清现场后瞬间惨白。倒地的竞然不是陆怡,而是满脸是血的刘强!
“好一招借刀杀人。”
秦明冷笑,捡起刘强掉落的麻绳,“看来有人要去公社派出所走一趟了。”
看清楚了情况的王晓雅转身就想跑,却被闻声赶来的村民团团围住。
在村民们的注视下,王晓雅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颤抖。
“不、不是我……”
王晓雅慌乱地摆手,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是刘强,对,是陆怡约的刘强……”
“放屁!”
赵支书从人群中走出来,怒目圆睁,“刚才你喊的那嗓子,全村人都听见了!
你今天不是请假去公社了吗?怎么这会儿会在这里?怎滴?放我们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使?”秦明扶着陆怡走过来,冷冷地盯着王晓雅:“你和刘强串通好的吧?故意把我引开,好让他对陆怡下手陆怡后背疼得直冒冷汗,却强撑着站直身子:“王晓雅,上次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这次你竟然要毁了我!”
陆怡这句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下药?”
“哎哟喂!这还是一起来咱们对的知青同志,平时心思怎的这般恶毒啊?”
“你们说,那天晚上陆知青踹开秦家的门,不会就是被……”
有几个妇女更是指着王晓雅骂起来:“丧良心的东西!”
“白眼狼!”
听着这些妇人的话,王晓雅的脸更加苍白了,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突然,她起身扑向陆怡,“贝戈人!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贝戈人!”
然。
早已经预测到她动作的秦明,在她刚起身时就拉着陆怡闪到了一侧。
所以。
王晓雅直接扑了个狗吃屎。
下一秒。
王晓雅的画风秒变,“陆怡,我错了!”
王晓雅涕泪横流,“都是刘强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就要把我……”
这时,地上的刘强突然呻吟了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
“那狗曰的醒了!”
一个壮实的小伙子抡起扁担就要打,被赵支书喝住。
“别动手!把他们绑了,一会儿就送公社去!”
赵支书转头对秦明说,“你带陆知青去卫生所看看,这里交给我们。”
秦明点点头,小心地搀着陆怡往外走。
路过刘强身边时,陆怡停下脚步。
“刘强,”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一个当领导的姐夫,就能够无法无天了?”
刘强听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怡,“你,你怎么知道?”
刘强脸上的震惊和愕然,被周围的村民和赵支书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自然。
以前那些不明白的地方,此时也明朗了起来。
那些解释不通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赵支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里的旱烟杆“啪”地一声折断了。
“好啊!”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说这些年你怎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人给你擦屁股,有靠山啊!”村民们顿时也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近几年有关刘强的事情……
几个年轻后生直接冲上去,把刚爬起来的刘强又按回了地上。
“狗东西!难怪上次偷粮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还有王寡妇家养的那几只鸡不见了,肯定也是他干的!”
“狗东西!”
刘强慌了神,挣扎着喊道:“你们敢动我?我姐夫可是县里的一”
“闭嘴!”
赵支书一脚踹在他腿上,“管你姐夫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他转头对几个民兵喊道:“去!把牛车套好,现在就送公社!老子亲自送过去!”
刘强一听知道这次事情大发了,他在心里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去了公社就让人通知他那个姐夫。打定了主意,刘强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