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不要!”
随着这一声惊呼,陆怡咻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她大口喘息着,全然没注意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陆怡按住疯狂跳动的心口,仿佛那个那个令她惊恐的画面就在她的眼前。
几个深呼吸之后,陆怡缓缓下炕,推开窗户看着有些些许星光的夜空,低声呢喃着:“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这个梦……不!不可能!!”
陆怡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里残存的梦魇驱散。
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带着一丝温和,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不安。
梦中的画面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双眸紧紧看着夜空,陆怡攥紧了窗棂,指节因太用力而发白。
就这样,陆怡在窗边站着,直到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随着这一抹鱼肚白的出现,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饭后。
陆怡去厂子里看了看,叮嘱了几句便来到了大队卫生室。
走进房间,陆怡把给周慕云带的早饭放在桌上,轻声问道:“暮云,今天怎么样?”
见到陆怡,躺在炕上的周慕云动了动身子,摇着头道:“没事。你今天是不是要进山?”
陆怡走上前把她扶起来靠着炕头,然后把早饭递了过去,低声说着:“我不去。如今山里恐怕不太平,去了说不定就是羊入虎口,我还没有那么傻。”
周慕云听后不禁松了一口气,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陆怡,我觉得那些人的目标不仅是后山。”“怎么说?”
“昨晚我捋了又捋,觉得那些人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你和秦明。”
闻言,陆怡疑惑的看向周慕云,凝重的问道:“慕云,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周慕云抬手指了指屋里的一个角落,“昨晚来了不速之客。”
陆怡一听,面色一凛,立马顺着周慕云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角落里躺着一个被捆成粽子且堵上嘴巴的汉子。
见到人。陆怡快步走了过去,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的头上仰。
同时,陆怡在心里道:『统子,此人是谁?』
【叮!宿主,此人叫牛二傻,23岁,华国人。】
被陆怡那用力一扯,昏睡的汉子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开口大骂,突然对上了陆怡那双冰冷的眸子。牛二傻好似也想起来了,满脸惊恐的在屋里左右看着。
最后。
他确定了,屋里出了眼前的两人,就是他了。
要直接说这姐妹俩要害自己,肯定是没人相信的。
正思索着怎样说才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时,耳边响起了陆怡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你们来了多少人?谁派你们来的?”
这几句话,陆怡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凌厉如刀。
听陆怡这样说,牛二傻瞬间知道自己为啥失手了。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0的挠了挠头,低声说道:“姑娘,我、我就是一个问路的。”
“你过路的?”
没等陆怡开口,周慕云率先冷笑一声,接着挣扎着从炕上撑起她身子,一字一句的道:“半夜翻墙进来的过路人?你怀里揣着匕首和绳索,可不像是走夜路防身用的。”
得了周慕云的眼神示意,陆怡这才抬眸看向一处很隐秘的角落,抬步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在那人的怀里一摸。
下一瞬。
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和一根麻绳就出现在了陆怡的视线里。
她的心猛地一沉。
这人半夜翻墙而入,这分明就是绑人或者灭口的架势!
陆怡将短刀拿在手里看了看,而后将刀刃抵在那人的咽喉处,声音冷得像冰,“牛二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听陆怡准确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牛二傻浑身发抖。
对上陆怡冰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不说实话,可能就永远开不了口了!
这个女人,这特娘的狠啊!
终于,牛二傻放弃了,浑身一软,低声说道:“是、是咱村里的牛一本让我来的。他说…今天从山上下来的人不能活着…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陆怡和周慕云对视了一眼,而后陆怡一个手刀,将牛二傻劈晕,转头看向周慕云,“你是继续在卫生室,还是去我家?知青点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我知道你要去查那个牛一本,我还是在卫生室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啊。”
陆怡点了点头,把短刀递给她,然后拎着被劈晕的牛二傻离开了卫生室……
牛家村。
村民们陆陆续续起来,有的已经忙活开了。
陆怡拎着劈晕的牛二傻,借着系统的掩护,绕开村民的视线,悄悄往牛二傻说的那个砖瓦房摸去。牛家村不大,砖瓦房也只有那么一两家。
陆怡很快就来到了牛一本家。
看着眼前差不多三米高的院墙,陆怡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