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整个流程走下来不到半小时,两本热乎的结婚证到手。
左辞拿出手机拍结婚证,却在摄像头对准结婚证时看见他的名字,愣住。
容?
“你姓容?”她转头看容隽临,却是需要昂起头。
明明她都有一六八高,他竟然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真是累脖子。
同样在看结婚证的容隽临听见她的话,淡定的看向她:“以前我想告诉你,你不想知道。现在你也没有问,以为你还是不想知道。”
彼时的左辞何止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就连孕期都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他们之间熟悉的程度仅限于电话联系,可孩子七个月就发动了,所以他们也就电话联系四个月而已。
但那四个月里他事无巨细,安排得妥妥贴贴,很不可思议的说,左辞对他是毫无防备的放心,并且发自内心感激他。
因为他迁就她:她想生下来,给孩子看世界的机会,他同意;她要他自己处理孩子的安置问题,他没意见;她生完就要离开,他没阻拦。
从头到尾他都尊重左辞的意愿。
生孩子前他也表示会安排好月子,但左辞并不想自己继续与他,与孩子,有过多的捆绑。
所以顺产生下孩子后,身体恢复一些了左辞就悄悄离开了。
他眼神明明只是正常的看人,可左辞却每每对视都总感觉有灼热感,不自在的低头看回手里的结婚证。
林可仪让她嫁容家,她嫁的人竟然也姓容,应该只是巧合吧。
京市那么大,姓容的又不是只有一家。
容隽临手指暗暗摩挲自己手里的结婚证,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结婚证上。
“你收还是我收?”
“什么?”左辞复抬头看他。
这次看他,他眼会放电般,心跳没来由的漏跳一拍。
这男人比四年前还要有魅力,简直了。
“结婚证。”他说。
她随即用手机拍了张结婚证留存,然后把结婚证塞他手里,“你收。”
说实话,对他,她是连自己都不理解的放心。
可能是真心大吧。
容隽临小心叠好结婚证,收入外套暗袋内,接着听见她说:“那我就喊你老公哦,老公?”
既然自愿与人结婚,就大大方方做夫妻。
听见她极为自然且软腻的唤“老公”,容隽临的心猛地一跳,他眼神略为发怔地看她两秒,喜悦的花朵悄悄在心底开了漫山遍野。
“嗯,老婆。”他也极为顺口的欣然回应。
见他如此上道,左辞不免心想,或许这会是她想要的那种婚姻也说不定,俏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
“老公,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去户籍所把我的户口迁到你那里好不好?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医院很忙的。”
林可仪和林青山离婚时,三个人的户口都各自迁走。
林可仪迁入了左家,她虽然跟着林可仪,也姓了左,但并不在左家户口本内,林青山迁回了林家,把名下唯一一套五十平米小房子给了她,就为让她能落户口。
所以她的户口是独立的。
“好。”只要她提,容隽临都会满足。
迁户口从头到尾也是不到半小时。
容隽临的户口本里也只有他和儿子,如今又多了她。
一家三口,齐了。
办完这件事,左辞的心也算是落地了,像是有了家般安定。
“要回医院了吗?”容隽临见她拿着手机不停打字,抬手揽她腰身,朝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走。
扶在她腰侧的手掌贪恋地握紧,整只手掌与她腰部弧线合贴,左辞忙着回消息,便没有感觉。
时值酷暑,烈日当空。
炎风卷起阵阵热浪,空气燥热难当
直至被他护着头扶坐入副驾驶座,凉爽气笼身,左辞才注意到他,却见他正俯着昂藏身躯给自己系安全带。
近在咫尺,能感受得到彼此间炙热的呼吸,只要偏一下头就能亲上。
左辞的心跳忽然如小鹿乱撞般,其实容隽临也在极力克制深渊般的欲念。
左辞看着他系好安全带就退出去关好车门,绕过车头坐入驾驶座,心里偷偷给他打了分。
开车前往第一医院间,容隽临道:“晚饭我们在家吃,顺便带你熟悉我们现在住的家。”
“都行。”
到医院门口外,左辞便让停车,“老公,手机给我一下。”
容隽临拿手机给她时,密码也告诉了她,见她疑惑地看自己,解释道:“你是我太太。”
闻言,左辞便也把自己的手机密码告诉他,然后用他手机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走了,拜拜!”
“下班来接你。”
左辞打着太阳伞,伞下的她笑容明媚,冲他挥挥手算作回应,而后转身朝医院大门快步走。
骄阳下,她的背影在容隽临眼里都是热烈的。
隔着挡风玻璃,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倩影,清峻的脸庞上露出得偿所愿的似水柔情。
下午六点,左辞难得准时下班。
一出医院大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