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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刚启动的车辆被江砚辞一脚刹车踩停,温酒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反应过来立刻眼神凶狠的瞪着江砚辞:
“能不能开,不能我来!”
江砚辞完全不在意她炸毛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凑到温酒面前,眼神灼热的盯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嗯?”带着些诱哄的语气,像是哄骗大白兔乖乖入腹的饿狼。
睨着他眼底的讨好,傲娇的猫主子歪了歪脑袋:“好话不说二遍。”
食指抵在江砚辞眉心,她淡淡的吩咐:“开车!”
霸道不讲理的语气,却可爱得要命。
江砚辞眸色深了几许,盯着她娇俏的眉眼看了半晌才移开视线。
随着车子重新启动温酒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刚才她真的怕江砚辞亲上来。
如果他真亲……自己要不要拒绝?
她脑海里思绪又乱了起来,一路上都在看着窗外的风景思考这件事。
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随便就和别人亲亲的女生,可对象是江砚辞的话,温酒又觉得自己随便一次好像也不亏。
“到了。”
车稳稳停下海边港口,江砚辞提醒着还盯着窗外发呆的温酒。
“还在想?”他意味不明的开口,显然知道温酒这一路在纠结什么。
“想什么?”温酒假装听不懂,一脸迷茫的看着江砚辞,义正言辞的回:“我只是在欣赏风景,什么都没想。”
“最好是。”江砚辞也不揭穿,下车给她打开车门,“走吧。”
不远处的游艇上,穆菱兴奋的朝温酒挥着手,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们。
咸咸的海风吹乱温酒披散的卷发,视线被挡住时温酒不由皱起眉,然而不等她将头发扒开,江砚辞宽大的手掌已经将她脸上的头发拢到她耳后。
“皮筋。”他言简意赅的开口,手伸到温酒面前。
温酒惊讶的挑眉:“你会?”
不是温酒想质疑江砚辞,而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男人真的会扎头发吗?
“不会。”江砚辞接过温酒递来的皮筋,自信发言:“不过没吃过猪肉我还能没看过猪跑?”
扎个头发而已,多难的事。
一分钟后,江砚辞包裹着温酒头发的手的手臂泛起酸胀感,他小心翼翼的将皮筋套在温酒头发上,然后拿着皮筋就开始沉思。
是该向左扭还是向右扭?
他尝试着动了动皮筋,勉强绕了头发一圈,但有一缕头发不知何时溜了出来,在一边被风吹得来回晃动像是嘲讽他的笨拙。
江砚辞眉心拧得像麻花:“……”
“还没好?”温酒虽然很不想催江砚辞,但是这速度慢的她真的有些脖子酸。
“再等等。”江砚辞故作镇定的将皮筋取下来,动作轻柔的将温酒的头发全部拢在掌心顺了顺。
温酒的头发很顺,他稍微力道一松发丝就会从他掌心溜出去,为了不弄疼温酒江砚辞又不能太过用力。
艰难的把握着那适中的力道,江砚辞一脸严肃的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好在这一次,皮筋完美的绕了两圈后终于将温酒的头发全部包绕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江砚辞大松一口气,满意道:“可以了。”
“好的,谢谢江托尼。”得到自由,温酒连忙动脖子松松僵硬的肌肉,然而她才转身,头发上的皮筋就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掉在了地上。
一阵海风吹来,瞬间被头发糊了一脸的温酒:“……”
“啧……”遭遇人生滑铁卢的江砚辞轻嗤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努力半天得到的结果。
他弯腰将皮筋捡起来,灵活的在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一圈,不甘心道:
“再来!”
温酒:“不必。”
她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白嫩的手掌竖在江砚辞面前:“我自己来。”
“我真可以。”江砚辞手指勾住皮筋不让温酒拿走,倔强的盯着温酒:“你不相信我?”
“你看你那手法像是值得我相信的吗?”温酒立即反问,瞪圆的眼睛里都是我给你机会了但你不中用的嫌弃。
抓着江砚辞的手将皮筋抢回来,温酒双手放到脑后,手指灵活的扎了个鸡毛半丸子头,然后得意的朝江砚辞抬了抬下巴:
“菜就多练。”
女孩的脖颈的线条本就精美流畅,在其将披散的头发扎起来后,白皙的天鹅颈更是引人注目。
下巴抬起的时候那股矜贵的傲娇劲,当真和天鹅如出一辙。
江砚辞被她气笑了,大掌摁住她的脑袋转向游艇的方向,不想承认自己菜就淡定的转移话题:
“走吧,别让他们久等。”
温酒撇撇嘴,倒也没抓着这件事不放,怕把人惹急了,拉着她在这练一天的扎头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游艇下,等了一会的齐秦趴在船沿朝温酒挤眉弄眼的压低声音问:“砚哥不当人了?”
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啊,什么?”温酒假装没听到齐秦说什么,故意扯着嗓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