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其他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
“宋知若?谁啊?没听说过,江城也没有姓宋的特别厉害的豪门吧,是哪家的千金吗?”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上次裴家大房跟裴越打赌的时候,夸下海口要请&bp;R&bp;博士来的人,现在被打脸了,面都不敢露了!”
“要我说,她就是没本事还爱吹牛。”&bp;一个胖商人用纸巾擦着汗,嗓门洪亮,“裴家是什么门第?她一个没背景的孤女,妈妈还坐牢了,也敢跟宋婉宁比?现在好了,自己打自己的脸!”
议论声浪渐渐拔高,像无形的潮水涌向主桌。
有人指着老夫人身边的空座位,语气愈发刻薄:
“你们看裴老太太,还特地给她留了位置呢!难不成宋知若还真以为自己能坐上裴家的次主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到裴老夫人,”&bp;有人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老夫人冷硬的侧脸上,“今天这事做得也太难看了吧?R&bp;博士是什么身份,国际专家!她居然三番五次不让人入座,这不是打大房的脸,是打整个裴家的脸啊!”
“就是!”&bp;立刻有人附和,“R&bp;博士是来给她看病的,她倒好,摆起架子来了。裴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对待贵宾的,就算偏心小孙子,也不能这么不顾大局吧!”
“我看老太太就是偏心糊涂!”&bp;一个穿着绸缎旗袍的中年妇人站起来,正是大房的远亲,“裴越和那个宋知若到现在都没露面,指不定就是躲起来了,老太太还帮着他们两人说话,连&bp;R&bp;博士都敢得罪,这不是置裴家的未来于不顾吗?”
“对!我们支持大房!支持裴峻昊!”
有人跟着起哄,宴会厅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宋婉宁所有人都帮着她,帮着大房说话,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就连黄汀兰,都对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现在舆论全站在了他们这边,今天一定要把裴越和宋知若那个贱女人踩到脚底。
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宋婉宁假装劝解,实则继续拱火道。
“其实我知道,太奶奶偏心小叔,我们大房从来都明白。”
适时地叹了口气,走到老夫人身边,做出搀扶的姿态,却被老夫人嫌恶地避开。她也不尴尬,反而转向众人,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折辱客人啊,这实在不是我们裴家的待客之道!”
“是啊!宋小姐这话在理!”&bp;后排立刻有人响应,“就算是亲孙子媳妇,也得讲个主次尊卑吧,R&bp;博士是享誉国际的专家,还是来救裴老太太命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
宋婉宁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继续用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说:
“我没有责怪太奶奶意思,只是觉得……太奶奶,您总不能为了私人感情,连裴家的体面都不顾了吧!R&bp;博士的团队在国际上是什么地位,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我们裴家,说我们不识好歹,还是说我们……”
她故意顿住,留给众人想象空间。
“说裴家老糊涂了!”&bp;胖商人粗声粗气地喊道,引来一片哄笑。
黄汀兰也见缝插针地连忙接口道:
“婉宁啊,你就别替太奶奶辩解了,她老人家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还能不知道?”
她转向老夫人,语气带着绵里藏针的尖刻,
“奶奶,我们都理解,当年裴越母亲走得早,您把他宠上天,将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都给他了,我们都没话说,可现在楞个孩子一片孝心,我们只是想治好您的身体,您却连坐都不让人坐一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R&bp;博士此刻也缓过神来,觉得自己被宋婉宁的话点醒了,立刻板起脸道:
“老夫人,我敬重您是长辈,但您今天对某人确实是过分了。如果不是看在宋小姐一片孝心,凭裴家……”说着,他一甩袖子,“……你们还请不动我。”
嘶。
底下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概也只有R博士,敢这样跟裴家的老太君这么说话了。
、不过,一想到他是R博士,又觉得很合理了。
甚至有人开玩笑说道。
“R博士,裴老夫人不待见你,我们可佩服您得很,她不要你看,要不你去我们家,帮我们家人都诊治诊治,我们一定将您奉为最尊贵的贵宾。
R博士闻言,傲然道。
“想请我出诊,先和我的助理约一下档期。不过,我的档期已经排到三年后了!”
“天哪,三年后,太夸张了吧!”
“夸张什么,那可是R博士,要不是宋婉宁今天把他请过来,我们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他的真面目!”
“可不是,宋婉宁是什么千金圣体啊,连这么厉害的人都认识!”
“不止认识,人家还是多年好友呢!关键是人宋婉宁还这么低调,从来没见她炫耀过,实在难得!”
“说得是,这不比那些只知道追着明星跑的千金名媛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