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掉,看起来情真意切。
‘吓懵了’‘吓傻了’好轻飘飘的六个字,就像将那天里两人的肮脏龌蹉洗的干干净净。
呵。
庄扬的眼神却冷得像冰窟。
他不再看她。
轻轻旋开监护室的门把手,朝里面看了一眼。
母亲苏秀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子,仪器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嘀嗒声,还在昏睡。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重新关上门,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做完这一切。
他才转过身,不再压抑声音里的厌烦:“别在这里吵。”
他丢下这句话,径直朝着走廊另一头相对僻静的休息区走去。
张晓燕握紧手里的保温瓶,连忙跟上。
高跟鞋在寂静的走廊里敲出急促又慌乱的节奏。
到了休息区。
几排空着的蓝色塑料椅冷冷清清。
庄扬停下脚步,背对着她。
“阿扬.....”
张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再次试图靠近。
庄扬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逼得她生生止步。
“张晓燕。”
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编谎话也请你用点心。我不是十七八岁被爱情冲昏头的毛头小子了。”
“你和袁兵之间有没有实质关系,现在对我来说,屁都不是。”
“我不在乎了。”
他盯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一字一顿,“我不爱你了。听懂了吗?”
“不.....不!我不信!”
张晓燕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眼泪决堤:
“阿扬,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