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风扬跟扶元中在收到信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李牧离的府上。
李牧离三人看着手中手中的信件面色沉重。
典风扬看着李牧离说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李牧离沉默了片刻,“郡主如今生死不明,这些世家趁乱想要离间我镇北军,我觉得还是要将这信交给义父。”
典风扬听后皱了皱眉,“可若是郡主死了,义父百年后皇家将军权收回,到那时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自处?”
上次的家宴已经让他认识到了秦金枝的严重性。
扶元中也开口道:“大哥,如今郡主生死不明,我们应邀前去还能有些筹码谈判,若是郡主身故的消息传出皇宫,倒是我等再想与这些世家谈判,可就十分被动了。”
李牧离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郡主受伤的事情有隐情,义父跟郡主得知你们与世家接触,这是叛主!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自从家宴后,他越来越觉的自家这位少主深不可测。
那样的人怎么会真的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若不是义父连夜进宫,他甚至都怀疑这受伤是不是真的?
典风扬站起身问道:“大哥,你竟然怕一个黄毛丫头,可这是她自己说的,若是秦家无后,陛下便会收回军权,那我们这些秦家的旧人要如何自处,没有义父跟那秦金枝,天子还会重用我们这些将士吗?我们在战场鏖战一生,难道就要在这京中以后碌碌一生吗?”
扶元中连忙说道:“二哥莫要激动,大哥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郡主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自她回京后,京中局势大变样,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手笔我们还未可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听大哥的,更何况宫中只有郡主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她身亡的消息。”
李牧离看着典风扬,“老二,你太心急了。”
典风扬脸色有些沉闷,“是我心急了,大哥勿怪。”
李牧离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三人并肩作战多年,大哥怎会怪你,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扶元中片刻后开口:“不如我们去寻四弟?他的主意一向比我们多,这京中的局势他也看的清楚。”
李牧离想了想,“有道理,之前若不是四弟一直提醒,我等以是闯下大祸。”
典风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二十年前四弟可能是英勇无敌,如今,他早已经变成那小郡主忠心的狗腿子,去找他他也只会劝你们不要跟世家有来往,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四弟那,我就不去了。”
李牧离见状说道:“也好,你这脾气到了王府再与四弟发生争执就不好了。”
典风扬跟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后,离开了李府。
他翻身上马,眼中闪过沉色。
若是真等到秦金枝的死讯传出,他们兄弟三人还不成了砧板上的鱼,往后还有什么出路可言,大哥跟二哥被那秦金枝倒是唬住了,他们不能为三人考虑,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家老小。
想到这,他驾马离去,没有回典府,而是去了一处茶楼。
典风扬来到楼上的包厢,那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推开门,杜仲的脸出现在了包厢里。
杜仲见到典风扬一点也不惊讶。
“典将军来了,请坐。”
典风扬走进包厢坐到杜仲对面。
杜仲挥挥手,让身旁的小厮全都下去。
典风扬看着杜仲说道:“杜尚书寻末将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杜尚书哈哈一笑,“典将军果然是大将风范,快人快语,既然如此,老夫便开门见山,典将军可曾想过在向上走一走?”
典风扬眯着眼睛,“杜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杜尚书看着典风扬,“典将军是镇北王的第二位义子,在战场勇猛非常,老夫一直都十分欣赏,不过这晋国已经有个战功赫赫的镇北王,朝中自然不希望他的手下再出现位高权重的武将,不过老夫却可以帮你。”
典风扬喝了口面前的茶,“杜尚书为何会选中末将?”
杜尚书笑着说道:“自然是因为典将军是可用之人,镇北王其他义子老夫也很欣赏,不过相比将军而言,缺少了那么一丝眼界跟勇气,让老夫猜猜,他们二人是不是还在等秦金枝的死讯?”
典风扬面色凝重的看向杜仲,“你真的能让我在官场有所作为?”
杜仲哈哈一笑,“我杜家在朝中纵横几十年,想要助力将军轻而易举,就看将军是想守着镇北军没落,还是接住这远大前程。”
看着典风扬沉默,杜仲又开口说道:“我听闻典将军跟李将军跟扶将军情同手足,二位愿意守着旧主倒是一番仁义之心,若是将来镇北军分散,典将军二位兄长英雄落幕,老夫看在典将军的面子上也是愿意搭把手的。”
典风扬听后盯着杜仲,“为何要帮我?”
杜仲目光灼灼,“这朝中局势不明,我杜家自然也需要盟友来守望相助,典将军用兵如神,岂是朝中他人可比。”
典风扬笑了一声,“杜尚书倒不如直接说你想要兵力支持。”
杜仲笑眯眯的说道:“典将军果然聪慧过人,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