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着你这几月躲在屋里不肯出门,我也就不劝你了,可好生想想吧你。”
“你快些住了嘴吧。”谢老太夫人笑道,两人收了此话,由着马车从寺里出门,各自还家。
谢府里头,崔婉挂心已久,听得底下传阿家回转,早早要候,乳母却道:“老太太风尘劳累,若是上赶着问起,不见得娘子怜女心切,倒是为妇不周。”
如此便只迎在正房,上下支应将谢老夫人搀扶进屋休息,路上和好友一阵闲话,谢老夫人又觉崔婉实无错处,了无城府尔。
各有各的好,谢老夫人道:“瞧过了,中规中矩,咱又不到等米下锅的日子,何必急催催的,若寻不着好的,再拿也使得,你去歇着吧。”
这就是有底了,崔婉喜声谢过,回了房里,抽闲打理合家账目,算着算着,笔头间数额赫然记载月十七,谢简从房里支了千两银子去,未写缘由。
心口一惊,唤来管事相问,才说王家仅剩那幺儿上门借钱,王雍在时与谢简与兄弟论,那谢简自也是那幺儿王亨的兄弟。
王亨手扯衣袖,口喊“哥哥”,谢简拒绝不得,着管事的取了千两票子,主家使钱,只写了去向,没有名目的。
管事不敢诿言其他,两句话交代完,礼与崔婉道:“晚间郎君归家,娘子一问便知。”
“嗯,”崔婉宽慰道:“你莫焦急,我自查账目尔,非疑心与你。”
待管事的走开,她复与乳母道:“王家祖产成阡陌之数,梬姐姐嫁妆几是半个何宅,而今王家祖母尚有年俸,怎么闹得....小郎要来....讨银钱。
该不是....郎君寻个由子....”
“娘子休要疑神,想来年初事多,那头一时没个现银,周转几日罢了,赶巧儿这月就还回来了。”
“那也不应当啊...”
“有什么不应当呢,财帛嘛..来时土聚塔,去时水冲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