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就说举报顾老大的信什么的,可以自动忽略吧?
偏偏郝首长非让他来一趟。
这下好了。
开大会受嘉奖领功勋,是件件都没落下顾老大,可是人家自从眼睛受伤以后,就淡出了公职,现在是个三不管的人啊!
下面管不着。
上面没人管。
中间像他们的这样的,也管不了啊!
薛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观海等人搭乘专机,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然后……
悻悻然的回了驻地。
驻地办公室。
郝立安听到薛强的汇报,当即眉头紧皱,“他就那么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没有!”
薛强摇了摇头,道:“他说我们管不着他,而且,跟他同行的季团长还亮了枪。”
“季团长?隔壁队伍的季子程?季子琛的堂哥?”
薛强点头,“是他,他的态度不很好,临走时还说让我们查到举报顾老大的人,给他们一个交代。”
郝立安闻言:“!!!”
眉头皱的更紧。
查什么查?
那封举报信,就是他用左手写的。
他就是想给那位添点儿堵,没想到……
堵着的只有他自己。
郝立安揉了揉眉心,对着薛强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顾老大宽宏大度,从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今天的事儿,回头我见了他,会帮你解释的。”
“多谢郝首长!”
薛强道了谢,转身离开。
郝立安:……
皱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顾观海的病愈归来,对他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他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
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虽然他现在没有公职,可是他却有特权,依旧可以调动很多人,就像季家几兄弟,那可是都是顾观海提拔起来的精锐……
想到这里,郝立安深吸一口气。
看来,他女儿是非嫁给季子琛不可了!
郝立安这厢暗戳戳的算计女儿的婚事时,那厢远在千里之外的白山脚下,虞茗香一家日子依旧如故。
只是,因为开了药坊的原因,不能像寻常东北人那样猫冬了而已。
腊八这天,虞茗香和儿子没在火车站等到女儿,回家后,就收到了村里发的腊八粥。
如今还是计划经济,逢年过节这样的大日子,村里都会统一做出安排。
村里大锅灶煮的腊八粥算不上多好喝,可是因为今年是个好年景,倒是稠的很。
寻常村民得了腊八粥,都会惨了水,沥沥拉拉的喝几天。
可是虞茗香手握空间,空间里不光有囤货,还有产出,甚至都吃不完,所以……
他们一家腊八这晚就把村里发的粥给喝完了。
想着年关将至,虞茗香惦记着下放的那几家,夜里还偷偷的去牛棚那边,给几家都送了点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李桂花的病情日渐加重,已经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虞茗香期待女儿的心,更加焦灼。
她出手给李桂花吊命,就是为了让李桂花活到女儿回来,可是,眼瞧着时间都进了腊月中旬,她女儿还没回来。
腊月十五这天,虞茗香在老村长的陪同下,又去给李桂花施针时,看着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李桂花,虞茗香……
斟酌了好一会儿,终是咬牙给李桂花喝了几口灵泉水。
她手搓面膜和儿媳一起敷脸剩下的灵泉水!
本来打算喂鸡的,给这女人喝几口,虞茗香都觉得浪费。
喝下灵泉水后,李桂花的呼吸肉眼可见的平稳了下来。
赵铁柱见李桂花缓过劲来,当即冷哼了一声,“搞破鞋的贱货,怎么还不死?”
家里的都快断粮了。
每天还要用汤水养着李桂花,赵铁柱觉得亏大了。
可是。
老村长有言在先,太平年月,村里能有病死的人,绝不能有饿死的鬼,有村里人盯着,赵家人又不敢不管李桂花的死活,赵铁柱怄的很。
瞪了裹着破烂棉被缩在炕角的秦玉珠一眼,转头看向虞茗香,“虞茗香,你到底给我女儿找的什么婆家?”
他咬牙切齿的道:“说好的富豪呢?说好的好几座四合院,家里用的匣子都值好几千呢?”
“为什么我女儿回了乡下,她婆家连个毛壳都不给她寄?”
秦玉珠听到赵铁柱旧事重提,吓得虎躯一震。
这段时间,因为没有收到包裹,赵铁柱父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她闹也闹了,打又打不过。
为了日子能过下去,只能任由父子俩拿了她的东西偷偷去换粮食。
她在京市精心选购的裙子,小皮鞋,头花……
早就被父子俩卖的一干二净。
如今赵家三口吃的喝的全都是用她的东西换来的!
可就算如此,赵铁柱父子还是看她横竖都不顺眼,李桂花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