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次来,她喝得晕晕沉沉的,视线也是模糊的,有些布局即便看了,第二天也想不起来了。
走出电梯,周围冷淡清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倒是和她那晚印在脑海里的模糊碎片慢慢重合了。
她迈步到门口,正想抬手按门铃,门从里面打开了。
裴绥穿着一套黑色圆领的家居服,深邃的眸子里浮着两分难以辩驳的浑浊。
声音哑得好似从砂砾中滚过一圈,“辛苦你跑一趟了。”
许是发烧的缘故,平日清冷矜贵又显两分不近人情的面庞此时有两分热意,似是有一抹胭脂红晕染在他的眼尾。
一向打理的墨发此刻慵懒惬意地遮住了他饱满的额头。
有点病弱的扶风感。
孟笙怔了下,将脑海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晃掉。
忙问道,“你怎么样?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还好,暂时不用。”
裴绥薄唇翕动,“先进来吧。”
“嗯。”
孟笙走进去,简单扫视了一圈整个屋子的风格。
心想,都不用看人,光看这装修,就能猜到这是他家。
他的唇角轻微翘了下,将体温计甩了甩,递给他,“你先量体温吧,看烧到多少度。”
裴绥从她手中接过,睨着她翘起的殷红唇角,不解问,“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