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景城开口作答,苏若筠在心里思索,将企鹅和自己联系起来,稍稍转了个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甘示弱地轻抬下巴,睨他,“企鹅可不会摔倒。”
憨态可掬的小企鹅是冰雪世界的行走高手。
闻言,霍景城垂眸对上她明亮的双瞳,挑着眉,接着又问:“那你是狐狸?”
狐狸狡猾脚滑。
好冷的一个笑话。
苏若筠沉默了好一会儿,片刻后,给面儿地稍稍牵扯了下唇,扬起礼貌的微笑,“可能吧。”她自己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霍景城面前出现多次的意外,思来想去,只能把原因归结于最近水逆。
心安理得地把原因往玄学上推,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霍景城默不作声地看她几秒,似察觉出她的敷衍,随即转了身,准备提步接着走。
见状,苏若筠连忙地上前一步,又一次的抬手,轻拽住了他的小臂,不同于上一次的转瞬即逝,这回,她紧紧地握着,入手的触感更为明显。
小臂有力紧实,流畅且漂亮的肌肉线条匀称成熟、体块感明显,像是一把就能将人抱起。
苏若筠在脑中YY了许多,等到霍景城半回头瞧过来时,立刻将这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踢出脑中。男嗓低缓,“拉我做什么?”
苏若筠抬眸瞥了眼前面亭子中尚未离开的一男一女,避免声量过大惊扰到他们,刻意地压低嗓音,轻声解释道:“前面是我朋友,那男的……”语气稍稍停了一秒,“是她前男友。”
解释完后,苏若筠松开了手,往后退了步,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霍景城原本没注意到,经她这么一说,扭头朝着亭子看去,一男一女,也认出来了人,是贺婧容和叶时安,他眼眸微微闪烁。
圈儿内出了名的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一对情侣,只是……没听说过他俩分手了。
苏若筠刚往前走了一步,那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又传来,“不留下来看看?”
她的步伐暂缓,回头斜乜霍景城一眼,像是在嫌弃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八卦。
霍景城不紧不慢开口道:“万一你朋友受委屈了,你就这样直接走了。”
因为这句话,苏若筠犹豫不决。
最终……
两人偷摸地躲在竹群后。
霍景城身高优越,站在后面,近在咫尺的是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后脑勺的丸子松散,随着苏若筠的探头探脑,来回晃动。
苏若筠把注意力集中在亭子里的贺婧容和叶时安。
因为离得远,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听不太清楚,只能依稀辨别出是在争论。
苏若筠百无聊赖地往后侧过头,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淡漠而又隐晦不明,缱绻月色之下,男人的眉眼显得越发深邃。
两人对视一眼,霍景城不经意间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在她的耳边低语:“看我做什么?”
一呼一吸之间,气息轻拂过苏若筠小巧的耳垂,敏感地缩了缩肩,她眨眨眼,默不作声地又看回亭子中。
不远处的亭子中。
今儿个下午,贺婧容从朋友口中得知叶时安会在这儿请客户吃晚饭,特地在来堵人,准备亲口问问他想要分手的原因。
贺婧容猛地一把攥住叶时安胸前的衣襟,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要分手?”
叶时安垂下眼帘看了看她的手,并未有其他动作,不咸不淡地开口:“知道原因有什么用,反正你又不会改。”
“我一”贺婧容语塞。
“明明是你提的分手,关我什么事儿。”她气急败坏道。
“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
贺婧容被他的态度气的咬牙切齿,胸口微微起伏过后,眼眶红了一圈,眸中倒映着水色,洁白的贝齿轻咬住下唇。
叶时安目睹着贺婧容眼角缓缓滑落一滴眼泪,出于本能地抬手,准备替她擦去。
而这一幕落在竹林后的苏若筠眼里就是叶时安准备动手打人了。
她几乎没多加思考,径直拨开挡在身前的竹子,冷斥道:“你要做什么?”
因为这一句话,叶时安停下了手中拭泪的动作,一只大手半举在空中,更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叶时安和贺婧容循声看去。
苏若筠快步上前,半挡在了贺婧容的面前,眼睛直视着叶时安,冷声道:“动手打人,应该不是林家的家教吧。”
叶时安睇着贺婧容松开自己领口的衬衫,随即伸手仓促地抹去泪水,他缓缓垂下手臂,分了一个眼神给苏若筠,声音懒散地反问:“谁说我要动手打她了?”
苏若筠说的有理有据,“那你举什么手?”
“举手就是要打人,苏小姐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叶时安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眼睛盯着贺婧容。“你”
不等苏若筠出声,贺婧容瞪了眼叶时安,轻斥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竹子,道歉。”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叶时安。
半秒之后,“对不起。”
闻言,贺婧容脸色稍霁。
叶时安不想再看着这个“见义忘色”的女人,沉沉地舒了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