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院长的话,容弈便紧蹙着眉头将目光挡在了陆锦时的脸上:“师父,徒儿觉得他们二人没有一处登对的地方。”
林院长道:“你瞧瞧这二人的容貌,哪里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容弈看向陆锦时道:“师父,您不觉得我与陆姑娘的容貌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林院长这才看向了容弈与陆锦时,笑了笑道:“你们二人倒也是容貌相配得很。”
容弈闻言对陆锦时露出一笑。
陆锦时则是满是嫌弃地打量了一眼容弈。
慕言在一旁打量着容弈与陆锦时,见着二人之间好似有着异样的关系,又见陆锦时目光之中略有嫌弃,便道:“师父,您还是快快喝药吧,喝完药我还要带陆师妹去学堂之上,让她认认学子们。”
林院长这才道:“好。”
容弈满是疑惑道:“让她认学子作甚?她也要来此处书院念书?”
陆锦时道:“不是,我是来教书的。”
林院长对着容弈道:“弈儿,你是我最看重的徒弟,你又去了天章书院念了两年书,我常收到信听你陆师叔夸奖你,你可要好好用功,争取今年秋闱得功名,也可参加明年的春闱,高中状元……”
容弈道:“师父,我没打算去参加秋闱春闱。”
“去,你必须去。”林院长道,“钱老贼欺人太甚,你得帮师父好好扬眉吐气!”
容弈还欲拒绝,只听得林院长咳嗽得厉害,他无奈有些心软了,“罢了,我就考考秋闱玩一玩。”
陆锦时道:“秋闱可不是这么好得中的,哪怕你文采是不错,文章也是鞭辟入里,但你说玩一玩,是不是太狂傲一点?”
容弈道:“那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就赌我秋闱能不能是长安前三甲?”
“谁要和你赌?”
陆锦时只希望容弈尽快消失在她眼前。
早知容弈也要来凌霄书院念书,她方才就不该答应师伯的。
这会儿已经答应下来了,陆锦时倒也不能出尔反尔了。
慕言道:“容师弟与陆师妹你们先前有过过节吗?”
容弈浅笑:“是有一点误会。”
陆锦时倒也没有解释,毕竟容弈于她而言是自己看走了眼。
陆锦时不想再提起不光彩的曾经。
慕言伺候着林院长吃过药之后,便就带着陆锦时前去了学堂之中。
这学堂的临窗是一片宽阔的田野,窗户大开便可见风吹麦浪之景色。
入内后,慕言让着秦柯与容弈落座。
慕言出声道:“各位师弟,这位陆姑娘是天章书院院长之女,日后会随我一同教导你们念书,你们叫她陆先生或者陆师姐都可。”
陆锦时对着底下的十个少年颔首道:“我叫陆锦时,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的锦时,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啊?怎么让一个女子来叫我们念书?”
“容哥,你回来了?”
“容弈,你终于回来了,在天章书院两年滋味如何?”
“慕师兄,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娘子来教我们读书,即便是钱夫子把其他先生都带走了,也不该找一个女子来教我们。”
一时间学堂之上闹哄哄的一片,几个少年围拢在容弈身边,又有几个桀骜不驯的少年表达着对陆锦时的不满。
此处倒是堪比赶集市的大会还要热闹。
陆锦时缓缓出声道:“这里是学堂书院,不是你们可以喧哗之处,你们也都不是三岁稚童,难道还不懂尊师重教的道理?都坐好了。”
陆锦时这话一出,众人愣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乱糟糟的一团。
除却秦柯乖乖地坐正,其余几人问着容弈的依旧与容弈寒暄,抵触由一个女子来教书的,他们依旧抵触。
瞬时间,整个学堂内,又是闹哄哄一片。
陆锦时见状,柔声问着一旁的慕言道:“慕师兄,此处可有戒尺?”
慕言从一旁取来戒尺递到了陆锦时手上。
陆锦时拿过戒尺,走到了容弈跟前,她在一众学子的目光下,伸手握住了容弈的手腕。
容弈低眸看向陆锦时握着自己的手,细想想,她让自己成为男宠确实是该死至极,但倘若她愿意服软认错,自己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她的。
“啪!”
一声重响传来,陆锦时手中的戒尺重重得打在了容弈的手心处。
围在容弈身边的几个学子都看呆愣了。
容弈皱眉看向给了陆锦时道:“你又打我?”
陆锦时公报私仇,又是重重一击落在容弈的手掌心,“违反学堂戒律,打你手心是该的。”
容弈目光凛冽地望向陆锦时,他觉得陆锦时所打他手心,皆是私仇。
“你怎敢打我容哥的?你可知我容哥是……”
容弈看向说话的少年郎道:“住嘴。”
陆锦时道:“为何打不得?他不遵守学堂不得吵闹的戒律就该打,容弈,你服不服打?”
容弈看向陆锦时的眼眸,目光扫过围着他的几个少年道:“都坐好,乖乖听陆师姐授课。”
容弈一发话,先前都在闹腾的学子们都纷纷归了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