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变故徒生。
稚尤被绿珠子的话所吸引,一时不察,踩中了一根伸出的藤蔓。
那藤蔓本就是陷阱,瞬间缠住她的双腿并双手,将之倒吊起来,其余藤条瞬间自四面八方疯狂袭来。
稚尤惊了一瞬,快速就着手腕被捆绑的姿势,双指一抬,飞剑自腰间而出,就要将那些藤蔓砍断。
可刚刚来得及砍断双手的藤蔓,四处就传来野兽的声音。
有数头金色的豹子模样妖兽,自角落钻出,此刻看着倒吊的稚尤,张开的大嘴贪婪的流下口水。
稚尤心神一凛,还不待她出手,有金色的剑光自四面八方袭来。
凌厉恐怖的金色剑刃瞬间斩杀了四头金纹花豹,将之头颅整齐切下,没有伤及皮毛半分。
剑光最后闪过缠住稚尤双腿的藤蔓,感受到身上的束缚感一松,稚尤坠落下来。
她似是来不及反应,竟没有做出任何自保的反应,而是呆愣愣地任由自己下坠。
角落里好似有男子的叹息,下一瞬,一道青色的身影快如流光,出现在稚尤下落的位置,双臂一展,稳稳接住了掉落的稚尤。
商淮言垂眸,清俊好看的眉眼中没有任何旖旎,反倒是有些无奈。
他看着怀中朝着他笑得毫无惊恐害怕之色的稚尤,幽幽叹气:“稚尤仙子,真聪明,又见面了?”
稚尤的笑容中满是预料之中的坦然:“商道友,果然是你。”
?
苍州。
夜幕降临。
五人在院中各自有各自的房间,独自打坐修炼。
当然,也有人丧失了独自一间房的权利。
照尘担心照空一个人不安全,完全不顾照空的意愿,强行就要与他一间房。并将柔弱不能自理的照空按倒在床榻上,勒令他必须休息。
而今夜,丧失独自一间房权利的,不止照空一个。
“盛无烬,你干嘛?”
姜珩的房中,正在上演全武行,或者说,是全武行的中场休息阶段。
她的双手被扣在榻上,后腰堪堪搁在床榻边沿,而盛无烬此刻,正胆大包天地压在她的身上。
“姜珩,你今日休想蒙混过关!”
姜珩就着这个被压制的姿势,悠哉地翘起了一条腿:
“什么蒙混过关?听不懂。”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盛无烬有些牙痒,想把身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可恶笑脸一口咬死:“少来,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姜珩搁起的那条腿甚至抖了起来,颠颠的非常纨绔的模样:“你才少来,你又打不过我,别不识好歹哈。”
是的,此刻修为超越了盛无烬的姜珩,就是这么忘本。
盛无烬自然明白她现在实力上去了,为人十分忘本,自己和她玩不了硬的。
当即眼眶就是一红,也不跟她打哑谜了:
“阿珩,那一日在朱雀城,我说想做你的心上人,你拒绝了我,说不接受交代遗言式的表白。”
姜珩眨了眨眼:“没错呀。”
盛无烬眼眶愈发红了,好看的凤眸氤氲起若有似无的雾气,满脸受伤的神情:
“可如今我重获新生,你却还是......”
姜珩歪了歪头,抬手轻柔又大方地抚上了上方那张,比隔壁的男狐狸精还惑人三分的容颜,十分不负责任地就吻了上去。
盛无烬微微瞪大双眼,一手快速又熟练地抚上了她的后颈,将她微微昂起的头重新压回柔软的被面上。
长睫微敛,柔顺靓丽的乌黑长发自肩头垂落,些许落到了姜珩的耳畔,他随手拂开。
唇瓣交叠在一起,姜珩轻吮了一口他的下唇,趁他腿软,一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
盛无烬察觉到胸前一凉,可为时已晚。
胆大包天的修长玉手就直直抚上了他的腰腹,还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侧腰紧致的肌肉。
盛无烬呼吸一沉,吻得愈发用力,手却只敢隔着丝滑的绸缎锦衣,来回轻抚魂牵梦绕的腰肢。
姜珩见盛无烬忘情,心眼儿就愈发坏。
她一手顺着腰腹滑过胸膛,沿着连绵起伏的山峦,一直游过凸起的喉结。
如愿听到“咕嘟”一声,她双手慷慨地挂上他的后颈,这是他有所预料的。
而紧接着,两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也攀上了他的后腰,这是他没料到的!
盛无烬觉得自己得到了鼓励,于是胆从色边生,流连在腰肢的手颤颤巍巍地去解她的腰带。
而姜珩睁开了一双笑吟吟的眸子,偏了偏头,就错开了盛无烬的唇。
还不待他追上,她就噗嗤一声,笑完忽然严肃:
“你还小,我不碰你。”
盛无烬咔吧一下就蔫巴了,一下子倒在了姜珩的身上,也不怕将她压吐了。
脑袋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埋在了姜珩的颈窝,乌亮的长发铺散在她的身侧,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不小了,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姜珩抬起被他压住颈窝的那侧手臂,环上他的后背,还贴心地拍了拍: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随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