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把骨架放进去,盖上棺盖的瞬间,他看见晚娘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埋好棺材后,年轻人在坟前立了块新石碑,上面刻着&nbp;“爱妻晚娘之墓”。
“这样她就不会再被骚扰了。”&nbp;年轻人收起桃木剑,“柳家的人都被河水卷走了,以后不会再有养骨人了。”
陈默看着石碑,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笑容。或许爷爷早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结陈家的债。
离开**河巷的那天,陈默去了秦老大夫的药铺。秦老大夫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是爷爷的日记。
翻开日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梳着麻花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正是晚娘。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吾妻晚娘,等我。”
陈默合上日记,眼眶湿润了。他走到**河边,把骨笛放进水里。笛声最后响了一下,像一声叹息,然后沉入河底,再也没了声息。
**河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河面上的河灯随着水流漂向远方。陈默知道,有些恩怨虽然了结了,但那些逝去的人,会永远活在记忆里。
多年后,陈默再次回到**河巷。晚娘的坟前长满了青草,石碑上的字迹依旧清晰。他在坟前放了束白菊,转身时,仿佛看见个穿红衣的女子站在河边,朝他温柔地笑。
风吹过芦苇荡,传来悠扬的笛声,像是谁在诉说着六十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