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人顺利下山,顺着来时的路,踏上回城的路。
回去的路上。
两人没有一直走在官道上,在即将接近茶摊的时候,特地选择走小路避开茶摊,以防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麻烦。
小道就在官道的边上,透过灌木丛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茶摊的情况。
“赵老大,我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那个茶摊应该就是在这个位置啊,怎么不见了呢?”
张河扒开灌木丛,指着空空荡荡的官道,一脸疑惑。
“你没有记错,那茶摊已经没有了。”赵玄奇看去,果真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冷笑一声:“那一男一女果然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茶摊应该还在,毕竟谁家正规开茶摊只开一会啊,现在茶摊不在了,代表他们应该已经做完坏事,把那伪装的茶摊给撤走了。”
张河点点头,对这件事充满了阴霾。
只不过,没有亲眼所见当时的情况,他心底里对于这件事终究抱有那么一点侥幸。
万一,人家茶摊就是开这么一会儿呢?
指不定没有出现问题,而是两人太过于谨慎,胡乱的猜测。
然而,没有走多远,他就彻底对赵玄奇深信不疑了。
前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股血腥味,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些带血的衣物,衣服破烂,充满血腥味。“这是那几个砍柴人的衣物!”张河大惊失色:“那几人真的出事了!”
“那些砍柴人应该被杀了,衣服这些没用的东西都被丢在了这边。”赵玄奇心中一沉,避开衣服,还真出意外了!
只见衣服而不见尸体,那些尸体该不会被拿去做肉包子了吧?
看来以后得小心野外的黑店,否则你连吃的肉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肉,指不定就是人肉。
张河吞咽了唾沫,脸色有些惊恐害怕:“那么多人,怎么会被那对夫妻给杀了呢?”
“呵,手段多了去了,就比如在食物凉茶里下毒,又比如暗中藏有同伙,真想动手,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有一万种方法杀死你。”赵玄奇只觉得张河太过于江湖小白,或许吴老待他太好,使得他低估了人性的恶。
“赵老大,多亏了你啊,还好我听了你的话,不然我恐怕我也死了。”张河忍不住拍了拍胸膛,庆幸万分。
如果不是赵老大提醒,恐怕自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起来当时的场面,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张河就觉得后怕,冷汗浸透了衣裳。
大热天,心里拔凉拔凉,再也不觉得热。
“那你以后可得多长点心,做什么事都得多想多看,这样子才能活的更久。”赵玄奇提醒。张河认真的点头。
有了这次经历,他算是明白人心险恶了。
他深深的记着这些道理:很多人会不按套路出牌,越正常的事情,反而越不正常!
乱世之下,没有常理!
赵玄奇看着张河这副后怕的表情,明白这小子多半长记性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一笑了之。二人继续赶路。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回到沧州城。
沧州城,那就安全了,张河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赵老大,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还要回去给我母亲熬药,明天才会去黑虎门做事。”
“好。”赵玄奇挥手告别。
赵玄奇回黑虎门,而张河则是背着药篓子,回家里熬夜,就此分别。
“赵老大还是很不错的.……,
张河告别赵老大,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动身回家,小心翼翼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城北贫民窟。
他的家就在偏僻的小巷子里。
这个巷子又偏又黑,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比较粗俗的人,脏东西直接丢在巷子里,巷子中的味道十分分难闻。
张河捏着鼻子,屏住呼吸走到巷子的最里头,左盼右顾,确定没有人跟随之后,轻轻的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屋门,走了进去,谨慎的把门反锁。
与外面恶臭脏乱不同,屋子里面看起来破破烂烂,里头却很干净,不说一尘不染,却也瞧不见什么垃圾,什么东西都被整齐的放在恰当的位置,一眼看过去很舒服。
“是我儿回来了吗?”房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娘,是我。”张河放下背篓,走进房间。
只见里屋房内,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大小,里面摆着一张破烂的木床,旁边有一张烂木桌子,还有一些凳子,几乎是一贫如洗,一穷二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而在这狭窄破旧的房内,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半躺在木床上,她脸色苍白,双颊瘦弱,嘴唇枯黄,明显已经病重很久。
即便枯瘦万分,但是从这骨相当中,依旧可以看出女人年轻的时候应该长相漂亮,有一股大家闺秀的书香气息,眉骨端正,一看就是作风优良的家庭。
女人如此虚弱,
然而,女人却没有好好休息,而是靠在床边,半躺着身体,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竹扇,正在扇子上认真的绣花。
张河就像小孩子一样撅起嘴巴,不满的冲上去,把女人身上的针线还有扇子抢走,放在旁边,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