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位代表,组织好语言再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博尔特的东西。”
偷什么不重要,偷窃的行为让邢疏桐无法理解。毕竟他们五个的物质生活水平是百万分之一。
没人敢说话,任何谎言都将被母亲威压碾碎。
别看父亲刚刚嚷嚷,母亲一个眼神他屁都不敢放。邢嘉禾偷偷求助对面的叔公,他缓缓摇头,因为偷窃罪同样违反了教条。
于是,他们被惩罚站立吃饭十分钟,除了嘉树。他身上被长辈贴了“诚实可靠”的标签,有幸躲过一劫。因此鲁杰罗对他暗戳戳翻了无数个白眼。
罚完站邢嘉禾看着女佣端到面前的绿泥,忍不住责问:“谁让你们给我弄鳄梨的?”
所有人目光诡异。
邢嘉禾喜欢吃甜食讨厌绿色食物,早餐只要邢疏桐在场都要逼她吃牛油果。她过去从不忤逆。
邢疏桐耐心地说:“牛油果不会伤害你。”
邢淼和邢璟深的炒蛋,鲁杰罗的烤肠,嘉树的榛子酱薄饼,邢嘉禾心里生出无名火,任性固执扬起眉毛,“可我讨厌鳄梨,它会伤害我的食欲。”
三人组呼吸一滞,邢嘉树垂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袖口露出的一截腕,戴了两个手镯,graff蝴蝶,宝诗龙孔雀羽毛。
她平时也喜欢花里胡哨的叠戴,但母亲回来时从来只戴素圈。
叛逆期?压抑太久翻身把歌唱?
还是......
邢疏桐一改对其他人的强势,宽容地对邢嘉禾说:“算了,不喜欢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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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前邢嘉树被叫到书房,邢疏桐背对他点了支女士香烟,火光照亮她一半的脸,烟雾在高压的沉默里蔓延。
“嘉禾似乎变了很多。”
邢疏桐不辩喜怒地开启话题。
邢嘉树紧张握拳,“是。”
“这次的小孩子过家家游戏,你也参与了吧。”
“是。”
“抱歉,嘉树。这几天我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不自觉就严肃起来了。放松点。”
邢嘉树无声冷笑,轻柔地说:“因为阿姐还没记起金密钥的事吗?”
在邢疏桐面前,阿姐叫的无比顺口。他胃里又感到不舒适。
“不。”邢疏桐侧转上半身,深邃的眼睛充满审视与难以捉摸的情绪,“因为项珍被人灭口了,凶手还没找到。”
邢嘉树心里毫无波澜,表情恐慌、不可置信,“项珍被人灭口了?”
邢疏桐睨着他,吸了口烟,悲痛地叹息,“是。我不想让她伤心,别说漏嘴了。”
“嗯,我绝对不会告诉阿姐。”
目前。
告诉邢嘉禾毫无实际益处。
因为项珍之死将作为审判曲的终章。
邢嘉树心跳不受控加速,他握住十字架以此克制,语气关切诚挚,“您也别太紧张了,黑眼圈都出来了,晚上早点睡。”
“没办法。话又说回来,这几天,嘉禾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他微笑,“她说,很想妈妈。”
邢疏桐似乎因此心生愧疚,低头,抖落一截烟灰,嗓音被烟熏得嘶哑,“如果不是在邢氏,我也会很想你们。”
她并不想多言,按住额头,“行了,去上学吧。”
邢嘉树的表情在转身瞬间冰冻三尺,他推了下眼镜,溢出的杀意节节压进薄薄的树脂镜片中。
“嘉树,你和嘉禾都长大了,毕竟没血缘关系,注意保持距离。”
他脚步一顿,“当然,我会的。”
“算了,和你说不如和嘉禾说……她,没再逼你玩那种愚蠢无聊的找茬游戏吧?”
一朵粉色小肉花毫无征兆地从邢嘉树封存大脑破土而出。
他眼皮抽搐,冷汗沁出。
“嘉树?”
他狠决地将那朵花连根拔除,语气平和地说:“没有。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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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邢淼说,鲁杰罗和狐朋狗友装成年人去探索流连街的酒吧了。
而邢璟深和嘉树去了教堂,因为天主圣周在下周,每逢这时候,乾元的开放日拉长至三天。
恶魔还没落网,她会不会再次面临危险?
邢嘉禾感到焦虑,更让人烦躁的是,今晚课外辅导是她最讨厌的文学素养课程——这世界上只有嘉树能听得津津有味。
见她心情低落,邢淼晚上死皮赖脸地非要在她房间过夜。邢嘉禾不顾哀嚎连连把邢淼拖进浴室,命她必须用她的沐浴用品再洗次澡才能爬床。
“什么鬼?桃粉色Volentino?简直像个小猪佩奇!”邢淼边评价时尚杂志,边哼流行歌曲。
邢嘉禾吊在床头,仰面举着手机,欣赏着那张Lalo的照片。白毛,嗔怒又别扭的表情,她莫名觉得更适配嘉树。
突然,几个零碎片段串联起来,她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白化病的临床研究。
这时邢淼贴近,她将手机摁灭,“怎么了?”
邢淼婀娜多姿的曲线身材占据了她目光的焦点,高高挺立的红格外漂亮。邢嘉禾意识到自己还处于一种尚未完全发育的状态。
这时邢淼接到国际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