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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对她感到困惑,在接吻间隙问她:“元衾水,你有什么好哭的?”元衾水并不跟他解释,她只是沉默地抱住他的脖颈,轻轻舔他的唇瓣,在他舌头进来时与他交缠,谢浔则握着她的腿,亲了一会后将人放在长条案上。元衾水身形后仰,鬓发微乱,谢浔下身同她拉开几分距离。可能是因为亲吻,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手总是停留在她的腰际,而力道又不小\。
所以元衾水莫名有些难受,尾椎发麻。
这让她想起他摩挲杯口的湿润手指,她对此感到无地自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谢浔总是能轻易地勾起她的想像,她也总因此苦恼。这是对的,是应该的吗?
别人是否也会有同样的您望?
难道她天生就更加渴望?
元衾水低声道:“不要这样碰我。”
谢浔问:"哪样?”
元衾水小声道:"你知道的。”
“为什么?”
“你也知道的。”
谢浔动了动手指,目光往她身下扫了一眼,元衾水腰身轻颤,被他看的呼吸急促几分。
她不想再被他用这样直白的目光注视,但她躲不开,小腹一下一下的收拢着,谢浔一直垂眸注视,并不言语。
窗外透进的日光正好落在谢浔的清寂的眼睛,房间寂静,元衾水握着他的手,再感到绝望的同时,脑中忽然生出一种近乎突兀的想法一一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对谢浔这么小心。
她不敢靠近方胧,是因为她害怕失去方胧,但是谢浔不一样,她必须得清楚,就算她再小心,谢浔估计对她的印象也不会好上一丝一毫。从她威胁谢浔的那一刻起,谢浔就不会再喜欢她,他总会寻找机会远离她,所有的触碰都只是暂时的,随时有可能消散的。而且她在谢浔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了。
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胸腔里从家宴时就存留的烦躁在这一刻,莫名找到了发泄之地,像沉闷的压抑的风,从破口宣泄而出。她生出了一种,一种近似于放纵的,破釜沉舟的想法。
元衾水的腿敞开着,桌案很高,静寂的光线里浮尘跃动。谢浔的视线毫不遮掩。
两厢沉默中,元衾水忽然在这暖昧难言的气氛中,鬼使神差道:“殿下,我要惩罚你。”
谢浔挑眉问:“惩罚我什么?”
元衾水道:“惩罚你刚刚见她。”
谢浔低笑一声,神色平淡道:“所以你的惩罚是?”元衾水唇线抿直,手指握紧桌沿,她深吸一口气,在男人平静的目光中,拉着谢浔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小腹。
她的动作很慢,看得出耗费巨大勇气。
但又直接地令人发指。
夏日衣衫薄,温热的皮肤触感传递出来,温软,平坦。周遭寂静。
谢浔的确没想到。他的目光从手指落向的地方,一寸一寸上移,到少女泛粉的脸。
他意外到,一时甚至不知作何反应。
胆大妄为,匪夷所思的元衾水。
隔了许久,谢浔的手指才隔着衣服往下按了按,故意一般,声线冷淡道:“元衾水,你要我做什么。”
元衾水避开他理智又冷淡的目光,声音很低地道:“…要你的手帮我做。”“在这里?”
“在这里。”
谢浔沉默下来,他静静垂眸,须臾后,男人修长的手指才试探着下移两寸,下方的少女身形抖了下,避开了他的动作。谢浔很快追上,按住她让她躲无可躲。
但他的脸庞是一惯的宁和淡漠,眉锋如刃,冷清的模样对比出元衾水的您望:“不是想要吗,躲什么。”
元衾水捏着掌心,好像是在挑战自己一般,强逼着自己目光直视他。但是她看起来已经羞耻到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了。矛盾的元衾水,但谁让谢浔对她总是超乎寻常地有耐心。他缓缓站直身体,一手撑在桌面上,让她躲无可躲。他观察着她,少女的所有反应都无所遁形,男人喉结动了动,幽沉的眼眸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兴奋,姿态从容得完全不像是在接受惩罚。元衾水强行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嘴硬道:“我没有躲。”谢浔当然不在意她的否认,他只是挑了挑她的衣襟,好似做出极大让步一般,道貌岸然地道:“好吧,元衾水,我可以帮你。”“可是你穿着衣服,我怎么碰你。”
元衾水其实没想到谢浔竞然这么好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要威逼利诱一番。她都想好威胁的说辞了。
在男人无声的目光下,元衾水慢吞吞地褪下衣物,中途她因为太过羞耻一度想要放弃,或者试图去亲他让他帮她脱,也许这样会自在一些。但是谢浔却在这一方面格外不容动摇。
他要求元衾水必须独自进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元衾水终于祖露自己,轻盈的,遮无遮挡的,谢浔静静垂眸看着她。
肤白胜雪,日影斑驳。
乌发垂散长条案,谢浔盯着她,盯着她每一寸在他眼中近乎完美的骨肉。他动了动手指,一股难以描述的战栗直冲头皮,甚至生出一种诡异的,想要留下痕迹的错觉。
但他忍住了,并没有去碰她。
而是仔细的,从上至下一寸寸观察。
她没有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