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刻意的暖味。但这份刻意却又叫谢浔不合时宜地想起今日逢月楼里的她,依偎在另一个人身边。
那个人他有些印象。
方胧的哥哥,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
有时元衾水的眼光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滥情虚伪的谢昀秋,平平无奇的方曜,她是如何做到,能准许这两人靠近她的?甚至据他所知,元衾水与方胧是至交好友,或许在他未曾注意时,她与方曜走得比他想象中更近一些。
更别说那个男人,显然对她有意。
而元衾水总是在某些方面,呆愣又迟钝,如她这般,很容易被谢昀秋和方曜这种二流货色诱引,沾上那类庸俗的气息。谢浔一口没喝,将茶杯放置桌面。
他朝外叫了水。
不知他心思的元衾水则猛然抬头,心说他现在叫水,是要沐浴吗?想到这一点,她隐隐激动起来,虽然与谢浔已有数次亲密接触,但她根本没有真正看过谢浔的裸。体。
这个男人从来都衣冠整洁,一成不变的宽袖长袍,她跟他相处时,意乱情迷的多是她自己,谢浔最多只是力道失控而已。很快水被送来。
几个小厮进来,元衾水原想躲一下,但谢浔根本没有遮掩她的意思,似乎完全不怕他们这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暴露。
他将长袍脱下,拉着元衾水的手腕同她一起走进净室,水雾缭绕,元衾水心中忐忑,谢浔这是要跟她一起沐浴吗。
可她已经洗过了。
结果他只是站在桶边,垂眸冷冷对元衾水道:“进去。”元衾水并未听出他话音里突然的不悦,毕竟谢浔几乎没有温柔的时候,她闻言兀自红着脸,道:“可我已经洗过了。”她反握住谢浔的手,极其生疏的挠了挠男人的掌心,轻声道:“我可以伺候你沐浴,我很擅长的。”
谢浔扬了扬下颌:“擅长帮人沐浴?”
元衾水今夜胆量膨胀,她擅自抬手去解谢浔的革带,承认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谢浔摁住她的手,道:“元衾水,不进去的话,我今夜不会摸你。”元衾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她虽然跟着谢浔进了房间,但她其实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运气好的话,能接个吻就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谢浔总能诱惑到她。
好吧。
虽然谢浔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虽然他也不专注,虽然她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冲动,但她依然无法抗拒谢浔触碰。
而且谢浔的意思是,她可以睡在这里。
这与实现梦想,又有何区别呢?
憋了半天,元衾水提出条件:“那我要跟你一起进去。”谢浔:“我不与人同浴。”
元衾水又道:“那你出去我要自己洗。”
谢浔:“我可以帮你沐浴。”
元衾水”
好吧。
谢浔是世子,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头回帮人沐浴,元衾水很快妥协了。总之更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已经看过了。
她慢吞吞从谢浔腰上收回手,将手指放在了自己腰上的系带。她原就自己沐浴过,夏日夜里又闷热,所以穿的很单薄,两件一脱便光溜溜的站在谢浔面前。
“那我进去了。"她说
谢浔没应她,元衾水便自己走了进去。
她自己给自己洗了会,很快就发现原本承诺帮她沐浴的男人一点动作也没有。
元衾水皱眉:"殿下?”
谢浔看着她。
水流静悄悄抚弄她的身体,烛火下沾着水渍的肌肤白的发光,谢浔垂眸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肩颈线条,忽然有些后悔了。他沉默地站着,犹如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再次升起熟悉的,两股旗鼓相当的火焰。
一股心火驱使他的大脑。
一股您火则驱使他的身体。
不算意外。
但他本认为,这一次他可以控制。
元衾水的身体他记得很清楚,也回忆过无数次,自觉已经熟知每一寸肌肤。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认为,第二次看见时不会如第一次那般有冲击力,而他自己也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所有反应。
但这次比之第一次不遑多让。
甚至正因这几日的反复回想与刻意记忆,让这第二次发生时,似乎更为香艳。
关于细节,他好像记错了。
又好像没有记错。
他试图压制,但无济于事。
第一次没做准备这样就够了,第二次竟然依旧如此,他不喜欢这种被您望驱使,频频失控的感觉。
元衾水不悦道:“殿下,你想赖账吗?”
谢浔唇线平直,朝她走过去。
像是自我惩罚,也像是今日理智与私欲非要争个高下,他偏偏就是不挪开目光,偏偏硬要抬手抚上她的肩膀,指尖细腻的触感助长火焰,但他就是不去解决。
甚至面上就是不表露丝毫,只是眉目沉静道:“手抬起来。”元衾水抬起手,是那只被方曜抓过的手,皓白手臂上没有半点痕迹。谢浔着重擦了她这只手,整个过程无比沉默地帮她沐浴,仔细擦拭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结束时,元衾水被他抱出来。
原本准备好的,给她沐浴后穿上的寝衣,谢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