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到。
但方胧离她太近了。
少女抬手,好奇地指尖挑了一下这处衣襟,果真见是一片红痕。元衾水旋即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她目露慌乱,无措地说不出话。
方胧皱眉看着元衾水。
元衾水:“虫子咬的。”
方胧道:“什么虫子咬成这样?”
“就是一种很大的虫子。”
“可……可这有点像吸出来的。”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胧胧你想多啦,我自己又吸不到这里。”方胧完全笑不出来,她轻声道:“对啊,你自己又吸不到这里。”气氛沉寂几分。
元衾水捏着衣角,为这种沉寂感到恐慌,她着急的语无伦次:“被虫子咬了以后,我自己又挠了挠,时间久了,就这样了。”她脸色红的太明显,方胧便先拉着她的手臂安抚道:“没事,我没有质问你衾水。”
“虫子咬的就是虫子咬的嘛,话说回来,这虫子也太厉害了点。”元衾水这才放松几分:“就是说啊。”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元衾水很是殷勤的给方胧倒水,给她看自己前两日的画作,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
方胧句句都应了。
一柱香后,方胧捏着茶杯,心中不比元衾水从容多少,若是以前,按她的脾气肯定晃着元衾水继续追问,但这次她忍住了。元衾水显然不想说。
再逼都不会有结果,她还会偷偷掉眼泪,元衾水的盾比想象中厚很多。好半天后,方胧才拐弯抹角地道:“衾水,府里真的没有人欺负你吗?”元衾水摇摇头:“真没有。”
方胧扫过她的胸口,苦口婆心一般地劝说道:“衾水,你知道吗?方曜告诉我,你兄长很厉害,是首辅底下一号能臣,连殿下都需礼让几分。”“你身边虽没有亲人,但若有谁胆敢欺负你,你完全可以告到殿下那去,看在你哥哥地面子上,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元衾水:“真没人欺负我。”
但方胧显然不信。
她略显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半天步后,才倏然握住元衾水的肩膀,满脸气愤道:“"难道是王爷……欺负你?”元衾水满脸震惊:“怎么可能!”
那不然还有谁让元衾水怕成这样?
总不至于是自愿的吧。
一一就算是也必定是被蒙骗的。
“难道不是府中的人?”
元衾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真的没有人欺负我,胧胧,是虫子咬的。”
方胧沉默下来。
好半天她才道:“衾水,如果有人强迫你,威胁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无赖能做出这种事来!”
元衾水很心虚,含糊地应了句好。
大
因为实在害怕暴露与谢浔的关系,元衾水一连三日都老老实实。就算偶然撞见谢浔,方胧在她身边时,她也绝不往谢浔那里多看一眼。但她已打定主意跟踪谢浔去晋北。
如果方胧那边不方便带她,那她自己前去也不是不可。但问题是她不知谢浔具体出行日期,也不知他去往何处,这两日没少为此烦恼。
都怪她平日朋友太少,就算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直至三日后的一天,元衾水偶然撞见在映月堂外候着的师青。“元姑娘,好巧。”
师青见少女在他面前有意无意途径两个来回,十分善解人意地主动搭话。元衾水立即走过去:“好巧!”
师青挑眉:“元姑娘看起来有心事。”
元衾水偷偷看了眼映月堂里间,小声问:“师青,你家少主呢?”师青道:“少主在堂内与人叙话。”
元衾水声音又放低几分,自认为十分有技巧地试探道:“听说殿下三日后会去晋北?”
谢浔出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元衾水稍有途径就能打探出一二。更何况这是元衾水。
是少主的女人,是或许兴许会成为世子妃的人。师青沉吟片刻,很快如元衾水所愿地透露道:“嗯?元姑娘您是不是记错了,三日后殿下估计都到了。”
元衾水:“这么近吗?”
师青颔首道:“右云,不远的。”
还真是此地!
但元衾水还没来得及高兴,谢浔便从房内走了出来,他身边随同的,算是他的堂兄,那个早逝皇子的大儿子。
元衾水心头一凛,老老实实跟这两人行了个礼,外人尚在,她根本不敢跟谢浔说话。只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好在,谢浔没有跟谢大公子同行。
等人走了之后,站在檐下的谢浔才回过头,上下扫量了她一眼。元衾水叫他:"殿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冰冰的语调。
元衾水看了眼师青,朝谢浔挪近几步。
师青偷觑了这两人一眼,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去,自觉放风。元衾水慢吞吞行至谢浔面前。
谢浔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三日里,这是元衾水第一次找他。
中途偶然碰见的几回,她也未曾如往日一般朝他投来如影随形的目光。他垂眸看着这张精致的脸庞,在心心中平静地审视,元衾水嘴上说喜欢他,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