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停在窗口处,窗外正是宽阔河面倒映着满天星辰,他凝视着其中那颗最亮的,漫不经心道:“无事。”
“天色已晚,殿下不去休息吗?”
谢浔舔了下唇瓣,道:“不急。”
殷砚对谢浔的意图并不了解,他目光扫过男人侧颈上的咬痕,很快想起今日开门时,现在谢浔身边的元衾水。
元衾水是寄住晋王府的女郎。
勉强算谢浔半个妹妹,兄长照顾小妹是理所应当,但至于照顾到深夜共处一室吗。
殷砚没问这伤的来处。
而是转而道:“殿下,元大人今日是不是该回晋王府了。”谢浔道:“你这么清楚。”
殷砚笑了笑,也不遮掩:“元大人是首辅底下大红人,将来有望接任天官,同在山西,在下自当会留意几分。”
谢浔弯起唇角,忽然问:“所以这便是你接近元衾水的理由吗。”话里的轻视与警告显而易见。
殷砚脸上笑意僵了几分。
他虽是商人,凡事精于算计,起初对元衾水和善,的确是因为元青聿。但得知元衾水便是汤圆先生后,那股利用之心便淡了下去。殷砚不答,面色不改地反问道:“殿下不是吗,这两年,元家兄妹欠王府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殿下怎么还不放元姑娘离开。”谢浔睨向他,目光仿佛覆上薄冰。
“在下与元姑娘甚是投缘,听闻元大人在并州置办了房契田地,并州距右云并不远,元姑娘若离开晋王府,在下还能无事邀元姑娘一同相聚品茶。”谢浔只觉他在痴人说梦。
殷砚。
一只虽然毫无威慑,但却喜欢蹦哒的莺莺燕燕,小鱼小虾。他道:“殷公子倒是敢想。”
殷砚道:“万一成真了呢?”
谢浔嘲弄一笑,并未理会他。
时辰差不多了,他转身离开窗口,抬步踏上台阶。殷砚没有跟上他。
元衾水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后,便独自回了房间--谢浔的房间。她坐在榻上静静发呆。
好像等了很久,足足有一刻钟,外面才响起谢浔的脚步声。元衾水立即下床,跑去打开房门。
她脸色不大好看,上下扫视男人一眼,见他没什么异常才伸手将他拉进房间。
谢浔任她拉着,两人行至床榻前,元衾水把他推倒在榻上,然后面露强势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久?”
谢浔手掌撑在床面,浑不在意道:“一刻钟而已。”元衾水再次气结,一刻钟难道还不久吗,一刻钟能说很多句话。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真的能说一刻钟的话吗?
“你还嫌短吗?”
谢浔道:“我可没说。”
“那你喜欢她吗?”
谢浔道:“就那样。”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元衾水有点拿谢浔没办法了。
她沉默地望向他,明明她握住了他的手腕,但好像又总是离他很远。总是这样,一直这样。
她的态度又软下来,小声道:“你们在商讨婚事吗,殿下,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们到底成不成婚?”
谢浔盯着她急迫的眼睛,从中窥见明显的爱意,丝丝缕缕地包裹着他。片刻后,抬起一只手,将元衾水摁在自己身上,不答反问:“元衾水,你喜欢谁。”
元衾水暂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只想听他回答。
“说出来,我也可以告诉你答案。”
元衾水这才道:…喜欢你。”
“还有呢?”
元衾水道:“只喜欢你。”
她才说完,坐在谢浔身上的她,便明显感觉到自己股下的,在逐渐变得有存在感。
元衾水眉心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
她被戳得有点难受,便暗自挪了下腿,她看向他:"”你…”两人目光相撞。
即便是这种时候,他的脸庞依然清贵,窥不见任何您望痕迹。元衾水心里忽然一阵憋闷。
她发现自己在谢浔这里好像永远得不到答案,只有他对着她石更起来的时候,她才能直观地感受到他并非毫无波澜。好半响,元衾水索性不再躲避,伸手覆住,然后细白的指尖隔着衣服重重一握。
谢浔眉心蹙紧,“拿开。”
元衾水道:"殿下,你还欠我一次。”
她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甚至都不再追问他方才跟殷家小姐有没有商讨婚事。
谢浔靠在床上,心想对元衾水而言,看他的身体会比他的婚事重要吗?“我要看,现在。”
少女的手指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它笼罩他,谢浔盯着她这双脆弱的,受伤的眼睛,最终松开扣在她腰上的手。
他道:“自己来脱。”
他终于公平一回了。
元衾水从他身上下来,为了不露怯,她面上装的很镇定。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她。
像是对他不听话的发泄,元衾水没有应答。她本想亲一下他作为开始,但又有点嫌弃,遂而省去这一步,直接抬手解开他的革带。她脱去他的长袍,男人襟口微散,露出白皙的皮肤,元衾水将他的衣服拨开。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谢浔的上半身,他虽不像谢昀秋混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