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2 / 4)

可,脑子里也总是他,索性闲来无聊,她打算画画他解闷。

元衾水铺陈画纸,笔尖蘸墨熟练起形,她对谢浔实在太熟悉,根本不用细思,手指就能自己画出他的轮廓。

这次她没画裸体的谢浔。

而是画了高潮中的他。

俊美脸庞被精细刻画,精细到唇角绷紧的弧度,轻蹙的眉心,微红的眼角。画完后,元衾水凝神欣赏半天。

她对这幅图很满意。

卖的话至少值十两银子。

一一当然她不可能卖的。

最终她转身拿出一个木匣,打算将之一同封存。自从与谢浔开启这种隐秘的关系后,日渐胆大的元衾水不会再跟以前那般画完即焚,偶尔如若画出她极其满意的,会胆大包天且心存侥幸地,一同放进这个木匣。

不过她这段时日与元青聿相处时间很多,以防万一,她还是打算找个时间销毁。

木匣打开,里面全是谢浔。

正经的不正经的混杂在一起。

元衾水随手拿出一张端详。

晚风轻拂,她沉浸于自己的画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远而近传来的脚步尸□。

直到一一

“衾水。”

元衾水倏然抬眸,看见数日不见的方胧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口,正望向她。元衾水动作僵住。

然而,此刻她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要怎么与方胧解释她与谢浔成亲一事。

这件事一直犹如利剑悬于她的头顶,占据她全部心神,以至于她在这关键一刻,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敏锐。

她愣愣道:“胧胧,你怎么过来了?”

方胧吐出一口浊气,在元衾水还未反应过来时走进房间,语调略有埋怨道:“衾水你回来怎么一趟也没来找我,你知道一-”她的目光落在元衾水桌案的画像。

夏夜的风闷热又粘腻。

方胧眉心动了一下,这一瞬间挪移的目光犹如一根长针,刺进元衾水的大脑。

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元衾水反手将画翻面盖住,面露恐慌。

“这……这只是……

话还没说完,她看见自己手边的木匣,里面的画纸被她翻乱,有几张放在桌面。

全是谢浔。

神色各异,甚至有一张赤裸上半身。

她大脑嗡鸣,匆忙去整理,越匆忙越无措,越无措越笨手笨脚。木匣不合时宜地掉在地上。

画纸散落在地,元衾水呼吸停滞,她目光空白,手脚酸软。她张开唇,无力地,语无伦次的试图解释,苍白的试图遮掩,但她太慢了。她捡画纸的动作太慢了。

她能想象到,好友震惊的,审视的目光,她画得明明是神态各异的谢浔。此刻却又像是神情扭曲的自己。

这不是一个正常女子干得出的事。

她不正常。

方胧,不会想有一个不正常的朋友。

声音从嗓子里泄出,她艰难道:“不是这样……不是…最终是方胧率先挪开目光去。

她抿住唇瓣,转身朝旁边圆桌走去。

然后若无其事大大咧咧地坐在圆凳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完后,才语气如常道:“衾水你都画得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元衾水已经捡完画纸。

她将之通通塞进木匣,闻言在绝望中又生出几分希冀:………你没看见吗?”方胧:“看见什么啊?”

“哦,画吗,没看太清楚。”

“你着急什么,莫非是什么值钱古画?”

元衾水喉咙紧了紧,定定望着坐在圆凳上的方胧,她阖上匣盖,脊背已被汗湿。

方胧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好吧,说完全不震惊是假的。

方才匆忙一眼,的确让她吓住了。

谢浔的脸太有辨识度,偏偏元衾水画技精巧,所以很难认不出来。她没太细看,但也注意到,有一张是赤裸上身的。由此可以推断,其余恐怕正经不到哪里去,这根本不像元衾水会画出来的东西。

她一向循规蹈矩,干净纯粹,这简直像是谢浔逼她画得。方胧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但元衾水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她太敏感,所以她最好还是不要表露。

她仰头将茶水一口喝完,勉为其难平缓下来,元衾水脸色显然不对,她便没提画的事,而是道:“衾水,你这段时日为何不来找我?”元衾水:“我……我忘记了。”

方胧轻哼一声:“我不信。”

元衾水仔细观察着方胧的模样,见她似乎真没看见才勉强放松几分。她把木匣随手放在桌底,然后小心翼翼挪到方胧面前坐下,“对不起。”方胧道:“那我要听解释。”

元衾水双手放在膝上,抓紧衣裳又松开,像个认错的孩童:“我跟殿下,要成婚了。”

方胧点头:“嗯,我听说了。”

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时,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偏偏说的人,还要煞有其事得问她:“方胧,你早就知道对吧!”方胧说不知道。

身边的人没一个信她。

“怎么可能!”

“你跟元衾水不是手帕交吗?”

“别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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