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还是殿下关照。”
他不免激动道:“属下俸禄其实每季只涨十两,主要是职位擢升,托您的福,如今属下在外也能称一句下官'了。”元衾水点点头,又苦恼道:“你当初若没放我走,估摸会更好。”师青摇摇头,但笑不语。
“对了,师青你有什么急事吗?”
师青这才道:“少夫人,属下来寻殿下,刘御史来信催促了,殿下需快些赶去扬州,在此停留太久,恐会惹人怀疑。”元衾水道:“他去买菜了。”
师青:啊。”
当日中午,再次托元衾水的福。
师青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谢浔亲自下厨炒的小白菜。“鲜香浓郁,色泽诱人,油润而不腻人,可谓匠心独运!殿下您的白菜是属下”
“闭嘴。”
师青:“是。”
吃过饭后,元衾水知晓至今日,谢浔已不能再拖延,而她作为妻子,理应以大局为重,所以师青走后,元衾水便主动替谢浔收拾起了衣物。谢浔道:“我大概需要两个月。”
元衾水:“知道啦。”
“等我回程来接你。”
“好的。”
“我留了几名亲卫,有问题叫他们。”
“嗯嗯。”
“中途有时间,我会回来找你。”
元衾水把他的衣裳折好,这次回头嘱托道:“一来一回要好多天,路途还不安全,你千万不要来找我。”
谢浔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元衾水一眼就看出此人根本没听见她的话,所以她威胁他:“不然我就生气!”
谢浔低头笑了出来。
“哦,你生气会有什么后果?”
元衾水总是软绵绵,如今好像也没硬气到去,她想了想道:“我就把你差点当小狗的事告诉师青,让你丢尽脸面。”谢浔道:“怎么办,好担心。”
元衾水”
但是最后谢浔还是要如期离开润州。
临行前,元衾水在谢浔睡着后,悄悄在他衣襟处缝了一个小虎头。一方面猛虎镇邪保平安。
另一方面,她希望谢浔出门在外,要记得想念猛虎居士。大
在谢浔离开的第二天。
元衾水果然没能准时起身,她在这房里住了一年多,从前没觉得有何不对,如今谢浔一走,却觉分外安静。
左右已经迟了,懒怠的元衾水决定今日不开张,她将房间大致收拾一番,然后将前段时期积攒的画作拿出售卖。
一共卖了二十两银子。
然后她去了信局,给方胧寄去一封信。
如今的元衾水,已经不会再犯自以为是的错误,她学会了定期写信,跟每个关心她的人报平安,然后诉说近况。
尤其是方胧。
她会跟方胧一五一十地倾诉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不愉快与小欢喜。以前她并不喜欢这样。
但是在她做出第一次尝试,即跟方胧委屈诉说自己因为掉以轻心不小心遇到了骗子,而方胧在三月后回信,不仅没有指责她愚蠢,反而帮她痛骂老李时,她又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开心。
这好像是朋友间一种特殊的联系。
这次她要告诉方胧,谢浔终于来找她了,所以她要回京城了。请她如果有空,也可以来京城转转,届时她们可以一起熟悉那个地方。写完信后,元衾水又去找了苏掌柜和庄妆。三人相聚在一间酒肆。
元衾水要了一壶昂贵的女儿红。
一面圆桌,三个人面面相觑。
庄妆小声问:“衾水,突然叫我们出来什么事?”苏掌柜也道:“有喜事?”
元衾水一时难以启齿。
她跟苏掌柜认识的时间最久。
他性情随意,为人仗义,如果不是他,元衾水这会还不知在做什么。元衾水给他画春宫图,两人又是一男一女,但元衾水从没在他身上感到不适过。
他总是点到为止,对人亦是如沐春风,好些时候,元衾水跟他要好到都要忘记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与庄妆认识也有两年了。
庄妆的丈夫就是之前给苏掌柜供图的男人,后来他中了举人,元衾水接替了他。
庄妆的书写得很大胆,但为人却很胆小,跟以前的元衾水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庄妆性格比她好很多。
这两年,庄妆也照顾了她很多。
他们三人因这家书肆建立联系。
无论是生活还是爱好,都有重叠。
元衾水越想越心有不舍,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做不出不告而别,或因过分逃避而一直欺瞒好友的事。
“衾水,你怎么不说话?”
元衾水决定轻松一些宣布此事,她喝了口酒,坦诚道:“我可能要回京城当太子妃了。”
气氛静寂。
好半天,苏掌柜轻轻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你怎么不说当皇后?”元衾水:“他爹还健在呢,当不了。”
苏掌柜…啧。”
庄妆委婉道:“衾水,你喝多了?我夫君说太子早已成亲,只是太子妃身份不详。”
“而且平日太子半点不近女色,我想你应该你不会有机会的。”元衾水:“是我呀。”
“我的前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