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忽然单手捂住了元衾水的嘴,他道:“我得改。”元衾水想问改正什么,但谢浔已经低头吻向她的侧脸,呼吸略重。在元衾水注意力还在这个吻上时,手臂忽然被重新绑住了。她起初并没挣扎。
直到红绳穿过她的身体,她才出声抗拒挣扎,说他绑的像真的。但谢浔却分外入戏,他目露严肃:“元衾水,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须臾后,被紧紧绑住的元衾水开始后悔,她有点委屈地看向谢浔。但谢浔完全不理会她的委屈,他看起来很满意自己的手法,并且惊叹:“元衾水,你真的太……
像是难以描述。
他最终低头吻向她的心口。
元衾水道:“你快放开我……”
但谢浔又吻住她的唇,由轻柔变得急切再到凶悍,元衾水渐渐难以招架。她难以动弹,四肢都被禁锢。
所以谢浔低头近乎恶劣地,很慢很慢地亲她时,她甚至没办法并拢双腿。她对谢浔说好话,希望他能如她所愿。
但谢浔只欣赏她的反应,然后凑过来在她的抗拒中亲她的唇瓣。“元衾水,叫我。”
“…谢浔,不要这样晾着我,快点。”
谢浔并不满意这个称呼。
元衾水只好道:“夫君夫君。”
谢浔大概是这次满意了。
但是他并未如方才继续那般,而是很干脆地抬起了她的腿。夜风低吟。
大概一个时辰后。
元衾水无数次后悔跟谢浔玩这种情节,她能感觉到,自从重新跟谢浔在一起后,这个男人有所收敛。
具体表现在,他会很有意地会按照她的喜好来,如果她嚷嚷着不想了,他大多都不会勉强她。
元衾水内心洋洋自得,享受他的顺从。
今天她依然那样嚷嚷。
但不同的是,谢浔却越来越兴奋,他甚至捂住她的嘴,“想让知州府每个人都过来听听吗?”
元衾水不喊了,只是哭。
最后一次是丑时末。
谢浔没有跟她分开,只是手指停在她的小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弄。“小水。”
他突然试着这样叫她。
元衾水本来很困很累,一下子被叫清醒了,她眼眸湿润,柔柔地看他。谢浔于是又叫了一遍。
“小水。”
元衾水总是这样喜欢他。
他叫叫她的名字,她就在心里轻易原谅了他今天晚上的所有恶劣行为。她抬手,小臂有他攥出来的红痕,小拇指悄悄勾住他的手指,“谢浔。”她晃一晃,道:"殿下。”
再晃一晃,又道:“夫君。”
谢浔凝望她的手,好半天才低低道:“嗯,我在。”元衾水有点不好意思,她忍不住诉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想你,从三年前起。”
两只手热气交融,停在她湿润粘腻的小腹上,谢浔握住她的手。扬州城阆静无声的夜。
谢浔俯下身把她抱在怀里。
他们手指相扣,身体相连,肌肤紧触。
谢浔已经不会再问,想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那么果断,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她没有不喜欢他。
他只是略有不忿道:“早知道去年就来找你了。”元衾水道:“我也以为你会去年过来的。”她其实有刻意等他。
刻意留心自己的家门有没有变化,留心街上有没有人偷偷看她,或者身边是否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但是都没有。
谢浔比她以为的要更小心。
谢浔道:…那如果我没有来呢。”
元衾水道:“其实我本来打算年底去京城看看哥哥。”“看看哥哥,看看方胧,看看师青。”
谢浔动了下腰:“不看我?”
元衾水低叫了一声。
随即她望着他的眼睛道:“我觉得你会在我看师青的时候,偷偷看我。”如果他看了。
她就会故作矜持地对他道,“夫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