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的手,哭成了泪人。
白孟氏也控制不住抱住父女俩一起哭了起来,屋里的仆从们都跟着抹眼泪。
“长姐……”
脆生生的孩童夹着哭腔传来,三人才止了哭泣,齐齐回头。
七岁的白晨阳飞扑过来,白欢张开双臂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阳阳,不哭,阿耶醒了,阿姐回来了,都好好的呢。”
白晨阳自觉失礼,赶紧推开他姐,抹去眼泪:“嗯,阳阳是男儿郎,不哭。”
白欢心酸,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小的他与爹娘一起被斩首时该有多恐惧无助啊。
“卿卿,你爹唤你。”
白孟氏强忍着哭意,吩咐奶娘将儿子带走,屏退仆从们。
白欢收回悲伤,坐到床榻边:“阿娘,可将事情与阿耶说了?”
白孟氏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
白欢便单刀直入:“阿耶,您的香丸是否被御前大香师调换了?”
白崇易微怔:“御前大香师?阿耶没有见过她,一直是三位侍香宫女在一旁侍奉。被打时,一位叫玉湄的宫女好像被宫正司带走了。”
玉湄?
是朝华殿两位正式侍香宫女其中一人。
御前大香师连阿耶的面都没见过,又怎敢直接判定了阿耶的罪呢?
白欢细细询问了阿耶当时的情景,阿耶能确定药食无恙,他也没办法进入贵妃寝殿,唯有将香丸给侍香宫女拿进去焚燃,接香的侍香宫女叫玉露。
白欢心里有数了:“阿耶用的可是阿娘用的‘鹅梨帐中香’?”
“是,阿耶问过郑太医,看过脉案,贵妃似有妇症,伴有懒倦晕眩,失眠又严重,担心量大了适得其反,便用温和安息香方子融合。”
果然阿耶与她想得一样。
“那香方是否有呈递给朝华殿存档?”
“那是自然。”
白欢忙取了笔墨:“阿耶,您将香方说一遍,女儿记下去查下朝华殿的存档。”
记罢,白欢握紧阿耶的手,柔声道:“阿耶,您放心,女儿跟着您学了十年,定会好好护着白家的。”
安抚好阿耶和阿娘,白欢去了议事厅,陆大管事已经侯着了。
“如何?”
“内鬼已查到了,他每天都想办法往外传递消息,都被我们给化解了。外面接应的人也查到了,是薛家的。”
“薛家!”
白欢攥紧拳头:“把人带来。蒙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