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间铺子的地契可都按着你的手印。”
章燕婷突然猛咳,老嬷嬷扑通跪在冰上:“夫人何苦撕破脸?您这身子离了侯府如何得了?”
“说到这个,”章梓涵抖开手中暖炉,“去年寒冬侯爷为博红颜笑,支走库房最后三车银丝炭时,可曾想过我这身子骨?”
康远瑞额头青筋直跳,突然看见章燕婷头上玉簪——那簪头雕的芙蓉花,与章梓涵妆奁里那支竟有九分相似!
他猛然想起三日前经过库房,瞥见章燕婷的贴身丫鬟抱着锦盒匆匆离去。
章梓涵冷笑一声:“侯爷知道七出的规矩,可听说过三不出?”
“无家可归的不能休,守孝三年的不能休,跟着穷丈夫熬出头的不能休。我娘早死,嫁过来给公爹守孝三年,又拿嫁妆帮侯府翻身——这三条我全占着,侯爷凭什么休我?”
康远瑞气得直咬牙。
这女人为了和离,居然背熟了律法!
“侯爷!”章燕婷突然摔在地上,白裙子沾了炭灰,“妾身心口疼。”
“婷儿!”康远瑞赶紧抱住她,转头冲章梓涵吼:“毒妇!明知她怕冷还拖延时间!”
章梓涵腕上的金镯子硌得生疼,脸上却带着笑:“侯爷教训的是。”
她转头吩咐:“夏欢,去请黎太医,顺便带两个暖手炉来——别冻着姐姐腹中金贵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