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鱼竿。
柳文渊站在原地,望着洛珩挺拔的背影,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这位汉王世子...绝非池中之物!
洛烬看着柳文渊那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又看看自己儿子那副云淡风轻的德行,挠了挠头,凑到洛珩身边,压低声音,一脸的不解加担忧:
“喂!小崽子!你跟那酸丁说啥了?看他那眼神,恨不得给你磕一个!你...你真让他殿试的时候有啥说啥?我的老天爷!就他刚才骂街那劲儿,真要到了金銮殿上,对着老头子再来一遍?那不得当场被拖出去砍了?午门外旗杆上风干的肉干又多一条!你这不是帮他,是害他啊!”
洛珩重新拿起鱼竿,目光落在水面的浮漂上,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听到老爹的咋呼,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近乎没有的笑意,声音轻飘飘地传进洛烬耳朵里:
“父王,多虑了。皇祖父...何曾杀过有能力的臣子?”
洛烬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儿子这句轻描淡写又充满笃定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看看远处还在激动回味的柳文渊,又看看儿子平静的侧脸,砸吧砸吧嘴,最终只憋出一句:
“行...行吧!你小子心眼多,你说不杀就不杀...老子接着啃鸡腿去!不过说好了,他要是真被挂旗杆了,烧鸡钱你出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