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说''阿国,我冷''"
李宝的心跳漏了一拍。
袁天罡手札里记载,七煞局的煞眼往往藏在极阴之地——镇东头那片埋过百人坑的小树林,正是最合宜的所在。
"张先生。"张远山突然插话,他的八卦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这梦,怕是要从子时做到寅时?"
张安国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松开李宝的手,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大师我是不是撞邪了?"
李宝看着张安国颤抖的背影,摸出兜里的香炉。
炉身还带着郭大妈的体温,而炉底那道划痕,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像道未愈的伤口,正缓缓渗出真相。
晚风卷起废厂区的落叶,掠过张安国发颤的后颈。
他望着远处渐沉的夕阳,声音轻得像叹息"其实我和香梅,从来没分过手。"
李宝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张安国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郭大妈说的"烧旧布的糊味"——那或许不是旧布,而是某种引魂的香。
而此刻,镇东头小树林的方向,传来乌鸦刺耳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