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致幻剂,等姜艳红附他身时,你再捅死他,嫁祸给刘静之,好拿两百万保险金。"苏伟的喉结动了动。他的右手垂在身侧,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来,又张开,像在抓什么。"你......你有证据吗?""姜艳红画的牡丹,花瓣上的血是你刮的。"李宝指着土坟边那朵花,"你以为她附洪雅时喊的''公道''是冲别人,其实她早看透你了——你身上的阴邪气,是你埋她时沾的。"苏伟突然笑了。他笑得肩膀直颤,洛阳铲"当啷"掉在地上。李宝看着他的笑纹从嘴角漫到眼角,突然觉得那笑里有股子不对劲儿的甜——像极了刚才女尸嘴角的弧度。"李宝,"苏伟抬起头,眼睛里浮着层青雾,"你说姜艳红要公道......"他的声音变了,变得又尖又细,像风吹过空竹筒,"可我的公道呢?"山风卷着松针刮过众人脚边。李宝看着苏伟的脖颈慢慢向后仰去,直到下巴几乎贴住后颈。他听见张远山的青铜铃在远处响成一片,看见小宋的枪已经拔出来,可所有声音都像隔了层毛玻璃——他只盯着苏伟的眼睛,那里面有团幽蓝的光在烧,和棺材里夜明珠的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