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
察觉到傅霁行离开,陈灿灿脚点地,推着椅子靠近逢昭:“怎么样,傅霁行帅吧?”
逢昭和傅霁行认识这么多年,对这位大少爷身上的臭毛病可谓是了若指掌。
偶尔她也会诋毁傅霁行几句,但她再怎么诋毁,对傅霁行的脸和身材是说不出半句不好的话来的。
“是挺帅的。”
“也难怪你刚刚盯着他看了好久,你该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
“不过这也挺正常的,傅霁行是四月进的公司吧?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追他的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有咱们公司的,也有别的公司的。”
原以为自己要装傻充愣地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没想到陈灿灿是个话痨,自顾自地说一大堆,压根不给逢昭插话的空档。
“鉴于他说自己是母胎单身,我们得出两个结论。”
“一,他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对异性不感兴趣。这是大家比较赞同的,毕竟技术部那堆程序员,十个有八个都觉得敲代码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谈恋爱?没意思。”
“二,他有喜欢的人,但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所以他封心所爱。”
陈灿灿原本还有一大堆话能说,远远瞅见沈津屿的身影,立马连人带椅的回到自己的工位。
“沈总来了,下次有时间再聊。”她边离开,边语速飞快地说。
逢昭弯了弯唇角,她拿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
工作前,她思绪有片刻的放空。
方才陈灿灿的话,盘旋在她脑海。
两个结论。
如果要她做选择,她会选“二”。
傅霁行,是有喜欢的人吧……
她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高三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
学校的成人礼,是放在高考结束的后一周。
毕业典礼和成人礼同一天举办。
上大学之前,逢昭和傅霁行都是一个班的,还是前后桌。
班里的同学都知晓他们的关系,每天同进同出地,像是连体婴。就连红榜上,他俩的名字都是紧紧贴在一起。
因此成人礼,两个人也约着一起过去。
傅霁行先到她家门口,到了之后给她发消息,逢昭收到消息才慢腾腾地出门。
他们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小孩”,拿奖拿到手软,成绩一直位列年级前三。礼貌懂事,长相都很出色却不早恋,常年穿着最干净的校服,规矩,安分,得体。
黑色的轿跑毫无遮挡地被阳光曝晒。
逢昭往外跑的脚步一停,犹豫着,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傅霁行的脸。他穿着成套的西装,刺眼的光线落在他脸上,耀眼出众的五官被光影浇灌,一眼看过去,张扬帅气得极具攻击力。
他们认识太久了,久到彼此的记忆长河里都有对方无法泯灭的痕迹。
这样的傅霁行,逢昭还是第一次见。
气质清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公子哥。
傅霁行食指轻敲方向盘,被冷气氤氲的眼神很淡,微微眯起,轻慢地往她身上扫了眼,话里夹带着几分不耐烦,“不上车还在等什么?”
“……”逢昭连忙上车。
对傅霁行有驾照这事,逢昭不感到意外。
他们都是竞赛生,大家紧张备战高考的时候,他俩已经拿着高等学府的预录取通知书提早小半年放假了。放假的这段时间里,傅霁行和逢昭一起考了驾照。
逢昭意外的是:“这辆车哪儿来的?”
傅霁行心不在焉:“我爸送的,毕业礼物。”
傅叔叔出手向来大手笔,逢昭点点头,后脑勺贴着副驾柔软的椅背,望着窗外逐渐倒退的街景,思绪逐渐放空。
车厢静了下来。
唯有车载音乐在静谧流淌。
这天,学校容许校外车进入。
傅霁行把车停在学校内部的停车场里。
下车后,二人直奔学校礼堂。
沿途都是人,有穿着正装的学生,也有陪同的家长。蝉热的盛夏,校园里遍布热闹与喧嚣。
每个班级都安排了位置。
他们找到自己班级的位置,有同学给他们留了座。
“傅霁行,逢昭,坐这儿。”
那一排都是傅霁行玩的好的男生,剩下的位置恰好靠过道,应该是特意为他们来得晚的留的。省的进出麻烦。
傅霁行径直走到靠里的空位坐下,给逢昭留了外面的座位。
还剩一个空位,是给钟亦可的。
离成人礼开始还有好一会儿。
逢昭四处打量,没找到钟亦可的人影,于是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钟亦可回了条语音,四周太吵,逢昭把手机听筒紧贴耳朵才听清她的话:“我刚去外面买奶茶了,现在已经到礼堂门口了,马上就到!”
逢昭回了个:【好。】
也就发个消息的工夫,傅霁行他们一群人已经玩起了游戏。
“抽一张。”
傅霁行长手一伸,抽了张牌,牌面掀开。
有人念出上面的话:“你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