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之期,为师会安排外门的云苓师姐过来。”“名义上是协助你用药,伺候你,实则是看着你。”“你们之间,只能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绝不能再有半分逾越!”柳元一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青禾的眼睛:“哪怕是每月月初月圆之夜,那不得已的调和,也必须是以大夫的身份,是为了救他的命!”“而不是以爱人的身份,你听明白了吗?”“半年之后,药力化尽,你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青禾只觉得手中的木盒重逾千斤,冰冷刺骨。她看着师傅决绝的脸,痛苦和迷茫几乎将她撕裂。她不明白,为何突然就到了如此境地?为何非要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青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师傅,为什么,非要这样,弟子不懂……”柳元一看着徒儿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靠近她,手掌轻轻抚上青禾的发顶,声音沙哑而疲惫:“禾丫头,你不懂,你可知那柳如眉的父亲,柳长空,是何人?”青禾茫然地抬起泪眼。柳元一的眼神复杂:“他是为师的亲兄长。”青禾猛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师傅。“当年,为师与你师伯柳长空一同学医习武。”“后来,因一些理念不合,渐行渐远。”“但血脉亲情,终究斩不断。”“柳如眉,是长空兄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为师不能看着你,去伤害你师伯的女儿,不能看着你们姐妹反目成仇。”“更不能看着你,因为一时情迷,葬送了自己,去做那为人不齿的妾室。”柳元一的手按在青禾瘦弱的肩膀上,力道沉重,带着深深的无奈:“青禾,听师傅这一次。”“趁一切还能挽回,趁情丝未深,用这忘尘蛊,断了吧。”“就当这一个多月,从未发生过。”“莫要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青禾只觉得一股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