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哄过人。
可她忽然想到了那寒冬腊月里洗衣长了冻疮的手,又想到了那无人在意的米饼。
一团火气便这么从她肚里烧了起来。
杜惜晴:“殿下觉得奴家能劝服么?”
安王一怔,没有说话。
“殿下有没有想过另一条路?“杜惜晴抬眼,“那皇位只有一个,为何一定找旁人来协助?”
安王嘶了一声,怒道。
“二郎可是待你不薄啊。”
杜惜晴却是一笑。
“自从灵州失守,奴家便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奴家都会想,若没有那夷人,奴家又何至于沦落至如此境地?”她知道这安王想听什么,这般不将女子放在眼里的人,若谈些小情小爱,定是被他嗤之以鼻。
杜惜晴:“可圣上却一退再退,这样下去,奴家何时才能重返故乡?”安王怔住,定定的望着她。
杜惜晴:“家仇国恨在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安王一叹。
“夫人大义。”
杜惜晴垂下眼,肚中的火气愈演愈烈。
“若奴家劝不来大人……
“还望殿下,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