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般性子的,早些年,我还想着父亲为我寻一门好亲事,生个儿子,夫唱妇随现在回想,那些日子都像蒙着一层雾,脑子空空,父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杜惜晴:“被卖的时候我也是懵懵懂懂,脖子上就套了个根绳,连手都没捆,和羊和其他人被系在一起。”
“只是一根松垮的,很细的绳子。"杜惜晴比划了一番,“圈在脖子上都没有系死结,看管的屠夫也就两个人,被卖的人有好几个”说到这里,杜惜晴都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想跑。”杜惜晴:“然后是一对母女先上的砧板,那女娃都没我腿高,剁肉的棚子在一块布后面,母女先进去……
现在想到那个场景她都会发抖。
一一砰
刀剁在砧板上比打雷都响。
杜惜晴:“一声尖叫从布后面传了过来,然后我听到了有人哭…听到有人哭着说给娃一个痛快…
“可能是哭喊声大了,把羊吓到了。“杜惜晴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这羊虽是病了,力气可不小喽,一下子就挣脱了绳子,跑了“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跑了。”
白雾那刻渐渐消散,杜惜晴发现自己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杜惜晴:“那绳子一扯就开,而我跑得原来这么快。”她看着谢祈安。
“这还得感谢我父,可能是决定卖我了,心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以往那糊糊粥他都不一定能给我吃一口,结果卖我前给我喝了整整一碗,要不然我可没力气跑那么远………
杜惜晴:“这些人便是如此,都准备将人卖了,又故作温情给谁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谢祈安。
“二郎你说人是不是傻,这刀都要落到头上了,连羊都知要跑。”“为何有些人却不知道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