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供”“瞧见没。”
姚全州不等她说完,再次转向陈绍,“所以关键还是得找个有一技之长,又能让她快速上手的教练…嗯?"他忽地想起什么,看向裴思,“邱蓝不是正合适吗?”
“对。"裴思收回落在阮白渺身上的视线,唇角微扬,“他有一手飞叶成镖的技能,很适合教给她,我到时候去问问邱蓝的意思。”陈绍双手一拍,兴高采烈:
“那就这么定了?”
阮白渺顶着三人直勾勾的目光,轻轻厥了下嘴嗯。”而就在阮白渺即将踏出会议室的那一刻,陈绍突然出声了:“等一下。”她闻声回头,疑惑地站定。
老人却陷入了长久沉默。
他看着她,斜照的日光从窗棂间倾泻而入,在会议室的地板上刻下一道金色的分界线,恰好就在两人面前。阮白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光瀑中,而陈绍的身影却完全隐没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在我们与你的关系里一一”
他终于开口,语气缓慢,字斟句酌,“不具备你这种能力的人与你之间,真正的主动权,始终都掌握在你的手上。”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所有城府,只剩下一位长者最质朴的劝诫:“或许除了小裴…我们这些人帮你、护你,归根结底,图的都是你身上的东西。“他望进她的眼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白渺静静地回望。
说实话,这一刻说不动容是假的。
虽然她比谁都清楚,这番看似掏心掏肺的忠告,不过是算计的一部分。老人精妙地把握尺度,用这份"坦诚"在她心田播下日后必将萌发的种子。他确实深谙人心,比起威逼利诱,这样肺腑之言的更能让她在关键时刻,心甘情愿地偏向他们。
但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开这个口。
早在那些为她着想的安排与计划制定下来时,无论裴思有没有从中斡旋,就足以在任何一个普通人心中激起波澜。
可陈绍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裴思明知前方有坑,却依旧纵身跃入的原因。阮白渺在心底微叹,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老谋深算的狐狸不可怕,真正令人无计可施的,是那心怀善意、让你明知是局却甘愿入彀的老狐狸。“………我明白了。”
她展颜一笑,“谢谢你,陈叔。”
回去路上,阮白渺步履轻盈。
正午的阳光高悬天际,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温柔地笼罩住她。暖意从发梢开始流淌,漫向指尖。她忍不住仰起脸,望向那无垠的湛蓝天幕,感受这份久违的、纯粹的安宁。
“如果还需要什…”
身侧,裴思忽然开口。
他侧首看她,眉宇间也尽是闲适的色彩:“尽管告诉我。”他没像魏群那样承诺自己能否办到,仿佛在他开口的刹那,就从未考虑过自己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阮白渺望进他深色的眼眸,露出一抹浅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