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因为他那虽然是草木为身,却修炼火属性功法,所以一般草木对他避之不及的手腕上悠悠缠上一缕爬藤。翠绿的枝叶,小小的花苞,处处都透露着可爱。这种累赘之物出现在对他身上,仿佛猛虎嗅蔷薇一般割裂,奈何他一看见,便知是浅浅送他的礼物,心里甜的如同沁了蜜糖。连伸出手摸摸小花苞都怕弄伤了它。
“百邪不侵也得好好养着。”
大藕对着小花欲语还羞,对着浅浅可是支楞起来,把浅浅对他说的话全部都还回去。
毕竟花是浅浅的衍生品,所存在的意义是因为浅浅而来,哪里有浅浅安危重要。
说起浅浅的腰肢…
他在还没有还没有迫使浅浅共赴极乐之时,只在为浅浅更衣这件事上,通过自己拇指到食指指尖的距离,就已经测量出浅浅腰围的纤细。也对浅浅的孱弱柔弱、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就会受伤有了全新的认知和体会。
以至于他有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都能浮想联翩到浅浅的细腰。浅浅的大小事务一应被大藕包办,昔日的白露红袖两侍女都被驸马爷强抢活计,更何况祝狩的徒弟?
他理所应当的包揽全部,叫祝狩的弟子进也不敢帮忙,退也不敢真的叫驸马全部动手一一这不是折辱吗?
进退维艰,却又不能和凶名在外的驸马爷抢活干,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个死的。
浅浅带了个防风抹额,上面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倚着凭几看着大藕忙乎的热火朝天,哪怕是临时居所,也被弄的熠熠生辉。她脑袋里像是有数万只蜜蜂嗡嗡叫钻的她脑袋疼,浅浅被他扰的不行,挥了挥手想要驱赶大藕,正好被他握在手里还细细摩挲虎口处。像是自投罗网。
她眼下没力气,挥手驱赶已经用尽她全部的力气,无法在把自己的手从大藕手里拯救回来,只好蔫儿蔫儿的把自己埋起来,头上那还没有出现但无时无亥都在的狐狸耳都像是抚平了无精打采的说道:“好了,驸马爷,知道您贴心了。”“好哥哥,你现在也好好歇一歇吧。”
大藕连连嗯了三声。
第一声应“驸马爷",第二声应“贴心”,第三声应下“好哥哥"。这下他老老实实的坐下,还没安静一会,就把浅浅抱在怀里,那精致肆意的脸里充满着恶劣的坏,却又叫人不愿意苛责。不仅在心底里盘算一一这莲藕精都修出这么好的脸了,在品行上稍稍欠缺也在情理之中。
“我这是关心你,你可不能把我再赶走,十天不理我…”“现在沐浴不方便,不如我带你去别处福地沐浴?”“你身上的香比我的莲花香气好闻,现在我们的香气混在一起,浅浅你不会生气把?”
浅浅怒极反笑,知道大藕是为了叫她别睡太多,可是没精神哪里是这么好抗衡的,更别说他们香气混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就是大藕现在要将她就地正法,把她上上下下囫囵舔个干净她都没有力气阻止。“闭嘴。”
她想,如果刚才大藕就这么讨厌,她才不会给他变什么小花,直接把他扔出去干活得了。
反正他天天嚷嚷着自己有的是力气。
讨厌的莲藕精握着浅浅的手,朝着自己嘴唇轻轻一拍,示意自己好好闭嘴,再不说话。
现在的莲藕精已经完全习惯的将乖巧的姿态融入到任何场景之中,这也是浅浅,不肯相信他就是哪吒的实证一一如果是开始那班也就罢了,现在和传闻中哪有丝毫相似。
他们之间重归安静,大藕调动着体内的法力为浅浅疏通全身经脉。这是通天允准的,虽说大藕只是火,勉勉强强也能和木搭上边,和浅浅的五行并不适配,但奈何他们两个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双休,大藕的功法可以没有任何遮挡阻拦的在浅浅身体内里的经脉游走。体温相似、香气交融、呼吸交织、连彼此的心跳声频率都变得一模一样。浅浅面容隐藏在大藕的怀中,周围浮动着的,是令人心安的甜蜜。她骄矜的如同神庙里令人供奉的神像,却在大藕怀里软成一团。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的说道:“等会为父王传信,一定不能叫他为我担忧,跟他说,我马上就可以回去见他了。”大藕无不应下,只待浅浅仿佛又将睡下的时候侧头开口,柔和的目光和煦非常,带着些许探究和困惑:
“之前你同我说过,你生来就不能拜月修炼。”积雷山知道,青丘自然也知道,可不能修炼和不能拜月是两种事。大藕不了解通天,却了解浅浅,但凡浅浅能够拜月叫身体好起来,绝对不会允准通知积雷山万岁狐王。
毕竞…她是那么的,想要有苏九明放心,想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浅浅隐藏在纤长睫羽的瞳仁微微一闪,下意识身体紧绷起来,随后发现这是大藕,已经知道的太多,不是其他谁谁谁,也不差知道这一点。于是她困倦的直起身来对着大藕,打起精神来,轻声说道:“因为…我的父亲是纣王,我的母亲是苏妲己,所以被他们杀害的姜王后如今是太阴星君,我自然不能拜月。”
细密的华服裹住她的身躯,她的头摇摇晃晃,倒显得她快要承受不住这般重量。
哪怕有苏九明也没有想到,她能够这么快的洞悉真相,为自己拼凑出身世来。
“那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