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贺总感兴趣的话,我这边有装订好的完整剧本,到时候发您瞧一瞧,不过贺总这么忙,应该是没机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言老师,可一定要发给我看看。”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一时都不明白,这位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港主动问了一句,“那贺总的意思是?”赵总赶忙一拍他的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问?还不赶紧谢谢贺总!”
吴港立刻应下,快速给自己和言晚的杯子里满上酒,然后眼神示意,带着言晚往那人的位置走过去。
“那就多谢贺总了,这杯酒就算是我和言老师的诚意!”说着就要仰头灌酒。
言晚脑袋一片浆糊,也跟着端起酒杯。
这时,陆尘忽然起身,大步流星过来。
他一把按住言晚的意欲抬酒杯的手,朝贺厌笑了笑,道:“贺总,言老师一个女孩子喝多了不安全,这杯酒,我替她敬您。”说着他就要去拿言晚的酒杯。
光影绰绰,酒香弥漫。
奢华大气的包厢内,一众人陪站着,只有一人懒散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那人两条长腿随意敞开,身上的黑色西装纽扣也被解开。清瘦的脖颈一路往上,漂亮的脸上平白生了几分戾气。贺厌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冷白指骨屈起敲打着桌面。他阴凄凄地笑了一声,忽地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陆尘,问了一句。“你替她喝?”
“你也配?”
包厢内气氛骤降,陆尘陪笑的脸僵住,吴港也被上座之人突然地发难吓了一跳。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摸不清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想法。言晚感觉自己像一尾快要溺死的鱼,尾巴都被人用绳索绑住,动弹不得。她推开陆尘的手,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然后……咚一一
酒杯和桌面撞击。
言晚鬓边坠下来一缕发丝,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酒我喝了,还请贺总的投资,一定要到位。”大约是酒精有些上头,言晚坐回去后不自控地去寻主位上人的身影。目光克制地在他身上流连。
从漂亮的眼,到纤长浓密的睫,再到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薄薄的唇。接着往下是那截冷白瓶瘦的脖颈。
脖颈上…
言晚瞬间酒醒了大半。
那是…
咬痕?
不会是……
酒精和理智拉扯。
主位上那人明显也感受到这边灼热的视线。男人一向风情的桃花眼微微抬起,薄唇忽然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高中那年被流浪猫咬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凶,痛了我好几年。”没有人问,但他自顾地答。
在场除了言晚,没有人听懂他在答什么。
心跳乱了拍,呼吸也逐渐灼热急促起来,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焦灼感在体内燃烧。
那人滚烫的目光一直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叫她坐立不安。言晚不懂。
在他眼中。
自己到底是刚刚认识的项目编剧,还是阔别多年偶然相遇的高中同学。抑或者是……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