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牌照的卡宴,边上还站着个高瘦又漂亮的青年。
脸色瞬间收敛,薛从之将言晚拉开,语气严肃地问了一句。“这位是……”
言晚正要介绍,贺厌主动走过来伸出手。
“薛叔叔好,我是贺厌,言晚的…”
“朋友!"言晚心虚地抢过贺厌的话,然后还不忘瞪了贺厌一眼。贺厌无奈,顺着她的话一脸不情愿道:“对,暂时还只是朋友。”不过是接过两次吻的朋友。
薛从之上下打量着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言晚和他之间暧昧的氛围。
他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将晚晚递给言晚。
“你好,我是薛从之。”
虽然之前也来过汽修店,但认真算起来这是贺厌第一次见道薛从之本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你姓贺?京市的?”
贺厌得体又谦卑,“是,老家京市的。”
薛从之点点头,又问,“姓贺,贺宗棠是你什么人?”贺厌虽然内心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是我父亲。”薛从之又打量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道:“原来如此,进来吧。”言晚对薛从之对待贺厌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对劲。薛从之是一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从不会对人刨根问底,就算对言晚也一直以溺爱为主,从不干涉她的决定。
听外婆说,薛从之之前也是京市人,所以他还延续着一些京市的习惯。喜欢喝茶。
汽修店的办公室里有一张精致的茶桌。
薛从之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茶叶,熟练的烹茶倒茶。第一杯递到贺厌面前。
“尝尝,京市的茶,大概合贺先生的口味。”贺厌对这声疏离的贺先生本能的警铃大作。他接过茶,没来由的有些面见未来丈人的紧张错觉。“叔叔叫我贺厌就好。”
言晚小口的抿着茶,奇怪地打量两人之间的氛围。但难得见到贺厌这么老实又局促的模样,她又觉得很好玩。薛从之看了一眼言晚的脑袋,查户口似的询问。“贺先生和我们香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贺厌有问必答。
“高中同学。”
“哦?"薛从之抬眼。
“我在杨城念过几年书。”
薛从之也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贺厌警觉地发现这句话背后的东西。
“您认识父亲?”
薛从之笑笑,“不算认识,有过些交集,贺总是京市的天,我们普通人,还不够格。”
这话就更明摆着了。
得,自己那老子得罪过面前这位。
贺厌内心无端一股焦躁,但从小的教养还是叫他面上不显。“薛叔叔言重了,我父亲年事已高,早就不理事了,如今贺家,小侄还说的上几分话。”
薛从之听了这话,忽然抬眼,又像是想起什么。“有所耳闻,贺先生倒是比你父亲更胜一筹。”两人一来一回,像是在打什么太极。
言晚听的云里雾里。
“薛叔叔,接了贝拉和晚晚我还得回家呢!”薛从之只要看见言晚,眼神就会不自觉温柔。“好好好,你先去,对了…
“什么?”
薛从之摆摆手,“没事,你去吧。”
贝拉和晚晚被塞进卡宴后座。
贝拉大约是没有到过这样的环境,显得有些焦躁,抱着卡宴的真皮沙发来回啃。
一路上,言晚都在低吼它。
“贝拉!松口!不可以!”
“贝拉!”
贺厌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对峙的一人一狗,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以后还得继续努力。”
“努力什么?”
“努力挣钱啊。"他伸出手指了指后座,“你瞧,你养的这些玩意多能折腾。言晚被他说的脸色一红,“对不起,我会赔的。”贺厌来了兴趣,“拿什么赔?”
言晚刚想说话,贺厌直接打断。
“钱我不缺。”
“你知道的,我很有钱。”
不是,怎么资本家说话这么让人生气啊!
偏生那人还悠哉地补充了一句。
“就是钱太多了,却一个帮我折腾的人。”“怎么样?考虑考虑?”
“赏脸给我一个花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