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鱼汤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言晚实在觉得他这飞醋吃的莫名,随口噎了他一句,“那我跟周正在一起岂不是更方便?”
咚一一
汤碗重重地搁置在桌上,贺厌站定阴恻恻地盯着言晚。“你再乱说话,今天就别出门了。”
下一秒,男人滚烫的气息靠近凑在耳侧,嗓音低沉到性感。“我们就在家。”
“做到死。”
言晚仿佛被这句话烧到,她无措地推开贺厌,恶狠狠瞪他一眼,叫他一句。“贺厌!”
明明是带着怒气,听在贺厌耳朵里,却撒娇似的,抓心挠肝。他噙着笑,应声,“在呢宝宝。”
“我不跟你说了!"言晚坐在餐椅上,偏头故意不看他。贺厌无奈地坐在她对面,叹口气道:“说一下就这样,要是真到了床上,不得哭啊你。”
言晚埋头喝汤,反正就是无视他的骚话。
良久,这人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有点想试试。”
言晚:…
到达杨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这次贺厌完全没有商量,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下午出发前,言晚就被人威逼着给外婆打了电话。外婆在手机里听到她要带男朋友回来,先是一惊,然后又是高兴。盯着言晚问了半个小时。
言晚本以为说晚上不回外婆家,外婆会生气。没想到外婆比她还开明,忙说:“那么晚就别打扰我睡觉了,明天再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倒是言晚有些不自在。
进门的时候,贺厌先躬身给言晚拿鞋,伺候她穿上。“下午的时候林澈打电话说里面那间房停水了,今天你睡我房间。”言晚下意识问了一句,“那你睡哪儿?”
彼时贺厌正在换鞋,一米八七的个头委屈地缩在换鞋处,显得有些好笑。他听了这话忽然停了动作,眯眼朝言晚看过去,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说呢?”
虽然说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接吻拥抱之类的亲密事情也做过。但实际在这样一个冬日的夜晚独处一室,还是第一次。言晚坐在房内的沙发上,满目都是冷白的装修色调,独属于男人的房间气息朝她压迫而来,让她不自觉紧张。
她咬了咬唇,不敢正视在衣帽间里拿衣服的贺厌。“你…你先洗澡。”
贺厌正好拿了睡衣出来,看见小姑娘坐在沙发上,手脚紧绷,老实地像个鹌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成,我去洗澡。”
说完他就拿着衣服进了淋浴间。
贺厌的房间自带淋浴间,因为是独立卫浴,所以外围只用一层磨砂的玻璃遮挡视线。
男人精瘦白皙的腰身在磨砂玻璃内若隐若现,水流声暖昧的响起,显得那层遮挡更加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言晚浑身僵直,视线平行,眼睛不敢乱看。要说准备,其实她觉得也没什么。
但毕竞是面对自己高中时候就暗恋的对象,她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紧张。时间一分一秒被拉长,水流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淋浴间的门打开,雾气热浪争先恐后地钻出来。贺厌的睡衣松松垮裤地穿在身上,一颗纽扣都没扣上,腰腹处分明白皙的肌理大剌剌地露出来,还未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白皙凸起的喉结一路往下,顺畅的划过胸膛,腰腹,最后坠入睡裤,叫言晚形成视觉冲击。他随手用毛巾擦着细碎湿润的头发,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沙发上的人,就连嗓音也含了哑。
“现在,到你了。”
言晚一抖,拿着衣服起身,像个在学校犯了错的学生。“我……我没偷看!”
贺厌愣了一下,转而笑出声。
“看了也没事。”
“本来就是你的。”
言晚被他挑逗的整个人落进火炉里一般,她拿着衣服慌乱地走进淋浴间。门没关上,那颗脑袋又钻出来。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贺厌!你不许偷看。”
贺厌觉得好笑,勾唇咬着牙,“成。”
“不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