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醒过来。
房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熟悉的痞声。“我就这一个祖宗,别给我把脑袋摇坏了。”言晚抬眼,室内采光好,雪光也照的亮,贺厌穿着家居服,高挺的身型慵懒地靠在门边。
他抱着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怎么?要我抱你起来吃饭?”
像是根本不需要言晚回答,他自问自答走上前。“成,我天生就是伺候你的命。”
言晚大惊,“你别过来!”
贺厌停步皱眉,“做什么?睡了就不认账?”?
言晚被他直白的话说的脸热,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她随手指了垃圾桶里的狼藉开始无理取闹。
“你房间怎么会有这个?你…”
“你别在那儿给我乱扣帽子。“贺厌冷哼一声坐在床尾,“自从有了你,我哪间房不备着?”
言晚彻底无语,“你是变态啊!”
贺厌哼笑,一副我就这样的表情,“对你,我还有更变态的,你想知道吗?”
言晚一掀被子,弹射起步似地爬起来,她很怕贺厌再说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话。
“不不不……不想!”
“我饿了,我要吃饭!”
说完,人就快速跑出了房间。
贺厌在身后无可奈何地叫唤。
“祖宗,又不穿鞋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早饭做的是清粥和小菜,贺厌亲自弄的,怕点外卖言晚不喜欢。这姑娘看着随和,其实挑剔的很,又念旧。鱼汤吃惯了周叔家的,往后偶然去外面吃了几次其他的都是一勺就停口。问她是不是不好吃,她也只说还行。
这顿早饭,言晚像是把整颗头都埋进饭碗里,半分眼神也不肯分给贺厌,贺厌也不逗她,安静地看着她吃完一碗粥。临了贺厌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身后的姑娘乍然出声问了一句。“你们男生是不是很没办法控制自己?”
贺厌眉一凛,拿着碗回头,几乎是气笑了。“你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都收回去。”
转回身的间隙言晚听见他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老子他妈除了你看见别人跟念了经的和尚一样,石更都石更不起来,有什么办法。”
“哦。“言晚低头看脚尖,心脏狂跳。
中午之前,两人驱车去了老巷。
因为提前说了要来,外婆一早就买了菜。
隔壁王奶奶,撞见,打趣她,“呦,老太太今天下血本啊。”外婆也只是嘿嘿笑,脸上藏不住的高兴,“今天杳香带男朋友来,菜得多买点。”
王奶奶知道老太太心里高兴,也不再逗她,“那我等会去您家串门。”“哎,等会儿来喝鸡汤。”
大雪的天,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人在外面说话,都忍不住呵出冷气来。巷子口秋日落尽叶子的老槐树,此刻枝枝桠桠上都坠着雪,远看像开了一树的梨花,恍如春来。
言晚踩着雪往前走,脚下吱啦作响,嘴里碎碎念叨。“四楼太高了,我们这里是老城区,一直也不让翻新,外婆年纪大了,总爬四楼也不方便。”
贺厌跟在身后拎着一堆东西,但视线却时刻注意着前面的人的脚下。“那要不给外婆换个房子,杨城有不少新楼盘,都带电梯,你看看外婆喜欢什么样的……你看路,走路掏什么手机,摔着怎么办?”言晚老实地把手机又塞回羽绒服口袋里不高兴地哦了一声,又道:“外婆在这里住习惯了,肯定不愿意搬,新房肯定是要买的,我们那栋楼一楼的杜阿婷今年工作调动举家搬走了,我想着把那个买下来,重新装一下给外婆住,我新文的稿费结了,再按揭一下,应该没问题。”贺厌拧眉,好像有些不满意,但他也没说什么,“都成,反正家里都是你管钱。”
“我还说要给外婆整个花房阳台,外婆喜欢月季,到时候…“杳香!快!你外婆晕倒了!你那个不要脸的……”言晚的滔滔不绝被疾步赶来的王奶奶打断。心头骤然一沉,言晚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家里跑。“杳香!”
贺厌面色一冷,也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