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半程都是贺厌带着她。
听了这声催促,贺厌轻笑一声。
“祖宗,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晚被他这说的更加没脸见人。
“你快一点嘛!”
有些时候,在某种事上,好像说什么话都像撒娇,都像催化剂。贺厌很喜欢言晚对他撒娇。
或者说,他根本抗拒不了她对自己撒娇。
一时心软,他出声,“要不这样,我教你,你跟着我说,我或许就能快一点。”
“什么?“言晚瞪大眼睛。
贺厌眼神迷离,他轻声,“你说……”
“哥哥,我爱你。”
言晚……
气氛有一瞬的沉默。
想来想去,言晚忍不住提醒他,“贺厌,我有必要说一下,事实上,你应该比我小一岁。”
贺厌脸色瞬间难看,“不是?你这姑娘懂不懂浪漫啊!”言晚忽然抽回手,然后从驾驶室抽了纸巾擦拭,她哦了一声,“我们杨城人,还挺注重辈分的。”
贺厌:…
贺厌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在这种事的时候被自己女朋友上一堂有关哥哥姐姐的亲戚关系课。
时间不长,因为他服/软的很快。
那时言晚正说到辈分不能乱,严格算起来,她应该是比贺厌大一岁六个月。说完这句,她低头看了一眼,一双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和愧疚,然后恢复过来。
她一脸坦然,“你看,这不还是能解决的吗。”贺厌:…
整整一周,贺厌周身都像是笼罩着一团黑气。谁跟他说话都是触霉头,除了言晚,他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就连沈琦都发现了贺厌的不对劲。
为此他向众人提议,“我觉得厌哥应该是撞邪了,这样,今天除夕,我们等下就去杨城山的鸣山寺,这寺可灵了,咱们带着厌哥去去邪气。”贺厌脸色比鬼还黑,他幽幽威胁道:“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工资全扣了?”
沈琦到底是和他一生情的兄弟,难得不在乎自己的三瓜两枣,昂着头和贺厌对上。
“我乱说?那你说说不是中邪了,你天天一副死人脸给谁看?生活不快乐?”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贺厌了,他突然跳脚,“谁他妈说我不快乐了!我快乐的很!”
沈琦一副你看你又急的模样扭头去对着蒋雪道:“看来这菩萨是不拜不行了,这哥病入膏肓了。”
蒋雪竖起大拇指,“沈大师说的对。”
贺厌:…
一行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多出一场去鸣山寺的行程。杨城算得上旅游城市,鸣山寺也是出了名的景点,这两年经过政府建设,缆车造的更好更方便。
不过到了山脚下,关月才想起什么似的。
“我们还是爬上去吧。”
蒋雪:“为什么?”
关月一把揽住身边的言晚,说道:“高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就是你们都离开杨城的那阵子,我和香杳过来许过愿,五千阶台阶,我们就这么爬上去,幸好,我许的愿都实现了,这一次,就当还愿,心诚则灵嘛。”说到这儿她又去问言晚,“香香,你呢?你当初许的愿望实现了吗?”言晚一愣,下意识去看一旁还臭着脸的贺厌,竟然发现他也一直在看自己。收回目光,她点点头,“实现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很灵。”
听了这话,蒋雪和沈琦立马来了兴趣,“我靠!这么灵,那我也要爬!'“都爬都爬!谁不爬谁孙子!”
就这么商议好,几人就开始徒步往上爬。
鸣山寺的香火旺,来往的香客也多,缆车造在那里,但大多数来这儿的信徒都是有所求的。
所以一路上,反而爬石阶的人更多。
半山腰的时候,蒋雪停下来休息,她插着腰感慨,“你们两还真有毅力,要不说菩萨替你俩实现愿望呢,这爬上去,菩萨不感动我都要感动了。”贺呈在一旁递水,倒是没说话。
关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跟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几人终于登顶。
一如几年前一样的光景,朱门打开,远方山峰缠绵,绵延不绝,像是登天云梯。
将化未化的雪挂在寺庙中央老杨树的枝头上。忽然就叫人读懂了那句诗。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是谁说的,读书是有滞后性的,那些你看不明白的诗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刻,砸在你的脑门上,叫你了然。
“真美。”
言晚喃喃自语。
贺厌好像还在别扭,却还是不忍心对言晚苛责。“是啊,真美。"贺厌忍不住问她,“许了什么愿?菩萨给你实现了,你怎么不跟我许愿,我也能替你实现。”
言晚笑笑,“这个愿望只有菩萨能实现。”“那我更好奇了。“贺厌扭头看她。
言晚故作神秘,“不告诉你,除非你能自己找到。”贺厌皱眉。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鸣山寺又一直热闹,要去找几年前的许愿红绳。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人烧了香就坐缆车回程。
晚上的时候,言晚洗完澡出来,才发现贺厌穿戴整齐。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