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斑点狗,你刚刚来的路上看见我丢的挂件了吗?”小姑娘语气问的认真,一双眼又大又真诚地盯着你,好像那挂件真是什么漂亮到不行,丢了就很遗憾的东西。
贺厌勾唇,鼻尖哼笑一声,“这么漂亮的挂件,如果是我捡到了,肯定舍不得还给你的。”
“嗯?"言晚有些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你捡到了吗?”到底是捡到还是没捡到啊?
贺厌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你的同桌都叫你什么?”话题跳转的太快,叫言晚措手不及。
“什么?”
贺厌不悦地皱眉,“名字。”
“言晚啊。”
“不是这个。”
言晚有些发懵,试探问了一句,“你说的是杳香?”“哪个杳?”
“杳香钟声晚的香。”
贺厌轻嗯一声,松开眉眼,又露出淡淡的笑来,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原来是这个杳啊。”
“什么这个…”
“杳香同学。”
贺厌忽然换了个称呼,言晚心尖一颤。
他怎么会这么叫自己的名字?
杨城有个旧俗,女孩子都要起一个好听的乳名,这样才养的娇贵。但是这样的乳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
比如闺蜜,比如长辈,比如……
伴侣。
言晚几乎是一瞬间耳垂开始发烫,“你……你不能那么叫我。”“为什么?"贺厌似乎真的很疑惑。
“因为……“言晚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几步,大约是身高差距,他仔细听自己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折颈躬身下来。以至于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近到……
言晚能清楚数清他呼吸的频率。
不自然地错开眼,言晚小声解释,“因为乳名是很亲近的人才能叫的。”“哦……原来是这样。"贺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秒,他再凑近一寸。温热的呼吸吞吐在言晚的鼻尖。
贺厌的语气里有几分真诚的疑惑。
“我们不是很亲近的关系吗?香杳同学。”这人!
言晚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烧熟了。
偏偏那人还不自知,似乎真的有些委屈上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呢。”
“毕竞,我帮了你三次了。”
言晚一下被带偏,她征愣抬头,“什么三次?不是两次吗?。”她掰着指头数道:“一次帮我捡了助听器,一次帮我拦住了篮球…“原来…你都记得啊……贺厌一下笑开。
接着言晚看见对方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来,然后一只斑点狗挂件就躺在他掌心,放在言晚的眼前。
言晚听见他好听又缱绻的嗓音。
“这是第三次。”
“啊你真的捡到了!"言晚下意识上去拿挂件,对方却骤然收回手。言晚有些疑惑地看他。
少年眼皮压的低,眼尾促狭之意明显。
“怎么一次谢谢都没说过?没礼貌。”
言晚被说的脸颊也染上绯红。
好像确实如他所说,一次道谢都没有过。
想到这儿,言晚小心地开口,“谢…谢谢你。”“不对。”
贺厌直接冷声拒绝这声道谢。
“阿?.……
要怎么才对。
贺厌又压低一点腰,像个有耐心的老师,循循善诱。“跟我说。”
“谢谢你。”
“谢谢你。”
“阿厌。”
“阿……“言晚双眼骤然瞪大,她觉得自己要被沉溺在一片海里,“怎能…”贺厌似乎一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以的,礼尚往来,我都叫你香香了,你自然是要叫我阿厌的,毕竞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这样的吗?
言晚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在发抖。
“谢谢你,阿…阿厌。”
贺厌眸色一深,似乎被这声称呼取悦,沉默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却是揶揄。
“还说不是结巴?”
言晚实在受不了和他如此相近,酥麻感从脚趾攀升。“你可以把挂件还我了吗?”
“不可以。”
还是拒绝,言晚感觉自己被耍,怒意上涌。贺厌紧盯着她,眼看她从害羞变成一只炸毛的兔子。他笑了笑,“既然是朋友了,我没还没收到过朋友的礼物,这个可以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