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妤在裴寂的车上正拿着手机在某APP上刷短剧，突然弹出来一条短信。
X：【新出炉的录音，已发你邮箱。】
她退出APP，打开邮箱，是一段三分钟的录音。
她戴上蓝牙耳机，点击播放。
一旁的裴寂瞄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就取下耳机。
裴寂这才开口：“一会想吃什么？”
季子妤：“随便。”
裴寂：“……”
“行，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或者是过敏的食物？”
季子妤静默半秒，“花生过敏，内脏不吃。”
裴寂点头，“好。”
车内安静几秒，裴寂听着她手机传出来的那些对话，大概猜到她在刷剧。
可对话的内容有时候却有点羞耻感，他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丫头的爱好这么奇怪吗？
居然喜欢看这种爱情剧？
裴寂：“小子妤，能跟哥哥说说你平时的爱好吗？”
季子妤闻言，偏过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几秒后，她移开视线，“打架，刷剧。”
“为什么喜欢打架？”
“强身健体。”
“……”
这理由还真的是让人出乎预料。
裴寂无奈叹了口气，“那刷剧呢？”
季子妤：“打发时间。”
裴寂让人调查过她这两年的学习成绩，说不上很差，也说不上优秀，就平平庸庸。
他问：“那你把刷剧的时间花在学习上不好吗？”
季子妤淡声：“不好。”
她的回答爽快明了，还理直气壮。
…
转眼来到11月22日这天。
这天中午，季子妤按照惯例，还是去了别墅的泳池游泳。
她记得这天季延霆和云静姝都不在家，只有她和季书妍。
当她游完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季书妍便给她送来驱寒的姜汤。
季书妍眉目温柔地看着她，宛如知心大姐姐般关心着她。
“小妤，我让林嫂给你熬了姜汤，你趁热喝了，今天气温更低，你小心别感冒。”
季子妤神色平静睨了一眼她手中那碗姜汤，伸手接过。
“嗯，知道了。”
她准备关门，季书妍温声叫住她，“小妤。”
季子妤眸色清冷，“还有事？”
季书妍目光柔和地望着她，语气温和轻声道：“小妤，自从你回来后，姐姐真的很开心。以前我一直很羡慕清琳和她妹妹的姐妹之情，我总在想，要是你当初没有被人偷走，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也会更多，我们之间的姐妹情也会更深。现在你是家里最小的，是我们季家的小公主，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和我，都是你最好的依靠，我们都会尽所能地给你最好的，来弥补这十几年来对你的亏欠。”
季子妤面无表情地听着她说完。
“说完了吗？”
季书妍听着她冷漠的话，神色一滞。
她似乎有些伤心地抿了下唇，“小妤，姐姐是爱你的，只要你需要姐姐，姐姐随时都在你身后做你的依靠。”
季子妤没有丝毫的感动。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关上门。
季书妍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次的姜汤，季子妤依旧没有喝。
她刚刚闻过，也用特殊的银针试过，无味无毒。
上一世，她的嗅觉没恢复，闻不出来，当时因为信任季书妍，所以并没有用银针试过。
除了因为信任，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体质特殊，一般的药对她无用。
更不可能使她沉睡昏迷。
除了在0717基地那群疯子研制出来的特殊药物，也是无色无味，她上次被抓，就是因为这无色无味的药。
可他们不可能和季书妍联手。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从0717基地偷拿了这种药。
沈赐死得有点早，没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不过也无所谓。
该来的还是会来。
…
一个小时后。
季子妤闭眼躺在床上休息，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倏然睁开双眼，偏头看向房门口。
随即，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房门继续睡。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响起季书妍的声音。
季书妍敲了几次房门，都没得到回应，才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
“小妤？”
季书妍轻手轻脚往里走，就看到季子妤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她试探性地又喊了几声，季子妤都没反应，她才敢继续往前走。
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了。
季书妍：“成功了，我怎么把人交给你？”
电话那头的人说：“十分钟后，我会联系你。”
“好。”
季书妍望着季子妤的后背，目光复杂，语气冷漠：“你别怪我，你确实不应该回来，本来这个家就没人欢迎你，你死了也没人会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