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有哪些香江人入住!查清楚了立刻通知我!”他说着,看向了远处三层楼高的清河招待所。
其实,他脑子里已经有点儿眉目,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甚至刚才许长夏出事儿的时候,或许那个人,就在清河招待所里看着许长夏被欺负!
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随即朝派出所的人严肃道:“你们现在,立刻,挨个去排查招待所的房间!”
派出所所长也随即反应过来,立即带着人丝毫不带犹豫地去清河招待所检查。
许路原被简易担架抬起来,出了巷子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江耀的车上,许长夏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他吓得又忍不住胡言乱语嘀咕起来:“她是个鬼啊……她真的不是人……”
跟在许路原身后出来的江耀刚好又听到,顺着许路原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刚好对上许长夏的视线。
附近的人有点儿多,许长夏没有听见许路原在说什么。
她和江耀对视了眼,看着江耀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朝她低声道:“车窗关上,再等我一会儿。”
“好。”许长夏顺从地点了点头,关上车窗,锁上了车门。
江耀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外面踮着脚尖看热闹的那个电话亭管理员老太太指着许路原大骂道:“活该!流氓!生个儿子没屁眼!”
把人家小姑娘弄成那样!幸好她打了巡防队的电话!
江耀闻言,斟酌了下,走到她面前道:“老太太,麻烦您待会儿和我们一块儿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可以吗?还要给您颁发见义勇为的奖状和奖金。”
否则这件事没有了目击证人,许长夏被反咬一口也有可能。
“行的呀!”老太太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情,随即喜笑颜开回道。
恰好,那边派出所的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排查完了,回到了马路这边,朝江耀低声道:“没有香江口音的,除了霍志强,这几天都没有香江籍的办理入住。”
那就,只能等查清楚这几天出入杭城的香江籍居民的记录,才能有明确的证据指向那个人!
“行。”江耀沉默几秒,点头应道。
江耀处理好所有事情回到车上时,许长夏的情绪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
何嫂正红着眼眶拉着许长夏的手,慢慢一点点地擦着许长夏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见江耀上车,何嫂随即主动道:“我自己叫辆三轮车回去,喜山居那儿我白天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
刚才和许长夏单独在车上,她也没敢多说什么,就怕引起许长夏什么应激反应。
碰到这样的事儿,也只有江耀能安慰得了许长夏,何嫂就不打扰他们了。
她下了车,又回头敲了敲车窗道:“明天中午我去给你们煮饭啊!”
省得他们两个自己煮,浪费了这得之不易的独处时间。
她说完,又擦着眼泪自言自语道:“还好少爷是骗我们的,还好没事儿,还好是及时赶回来了……”
刚才江耀如神兵降临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何嫂是又惊喜又惊吓,直到此刻事情过了,才后怕不已地自己一个人哭了起来。
要不然,许长夏在江耀不在的时候出了事儿,让他们可怎么交待?
对方可是九个大男人啊!
许长夏隔着车窗看着何嫂叫了辆三轮车离开,她看到何嫂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心里也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我妈不知道吧?”她收回了目光,朝身旁的江耀轻声问道。
江耀低声应道:“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许长夏这才松了口气。
何嫂都吓成这样,许芳菲要是知道了,还不知要吓成什么样子。
“反正我也没事儿,那就不要告诉她了,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免得她担惊受怕。”她想了想,又朝江耀道。
江耀却没吭声,只是用刚才去旁边药店买来的消毒水和纱布,替她一点一点地擦去手上的血迹。
半晌,忽然开口朝她轻声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怕吗?”
在他还没赶到的时候,他不敢想许长夏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哪怕她再坚强。
许长夏怔怔地看向他。
有些话,江耀想对她说已经很久了。
刚才差点儿被九个壮汉欺负的人,是她,而不是旁人,这个时候,应该是旁人来安慰她,而不是许长夏去安慰旁人,一味地去替别人着想。
她也不是钢铁做的,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遇到什么事儿她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一个人把苦水往肚子里面咽。
这样是不对的。
“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已经领证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你能清楚认知到这一点,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一起扛。”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她,朝她温柔而又坚定道:“有什么委屈,你必须要和我说。”
几乎是江耀这话刚落下的同时,许长夏含在眼眶里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虽然她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可江耀不在她身边。
她当然也害怕,碰到这种事儿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害怕。
哪怕当时许路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