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样要靠亲吻才能唤醒?
他不懂,但他照做。
芥子囊放到余白面前,她低头咬住芥子囊上的系绳,用力一拉。“开了!”
所以手用不了只能用嘴打开是吧。
江厌星芥子囊里也有丹药,品阶虽然没有余白的好,却也足够疗伤了。他过来拿丹药是假,和余白商议是真。
敕云离得近无论他们如何压低声音他都能听到,江厌星余光瞥了旁边抱着手臂的少年一眼,随即突然低头。
余白被他猛地凑近给吓了一跳。
“别动,阿白,让我看看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和脸都红透了,只是他身上都是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余白被那句“阿白"雷得外焦里嫩,在对上少年羞窘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演戏演全套,好不容易把人忽悠住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于是余白仰着脸,任由江厌星看。
有时候江厌星既庆幸他们两人的默契,又懊恼对方的过于配合。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没办法真正纯粹的将这一切当成逢场作戏。他心不诚。
而且余白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很像索吻。
她的嘴唇红而饱满,是初夏坠着的红樱桃,眼睛乌润,纯粹干净。江厌星从里面看到了自己,陌生的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余白不是在看他,是透过他这张覆在血肉的虚假皮相,在看她熟悉的,怀念的,没有被任何污浊鲜血沾染过的那个江厌星。他垂下眼睫,嘴上说着一些没有感情的在网上看到过的甜言蜜语,土味情话。
余白嘴角抽搐着,差点儿没绷住。
一直在留意这边的敕云哪里听过这样露骨直白的话,整个龙从头到脚都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最后捂着耳朵难以忍受地游远了。敕云一离开,江厌星立刻凝出一滴精血滴到余白的小木鱼上面。“之后我们用这个联系。”
余白还没反应过来,牵引她的锁链陡然收紧,她猝不及防被拽了下去。“殿下,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发动蚀去找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阿珠在结界打开的时候就欢快跑过来迎接,不曾想余白竟然也在这里。“你说她啊。”
敕云晃了晃锁链,动作随意轻慢。
“本来是想着利用她把那小子引出来就把她丢掉的,结果发现她还有点用处就一起带回来了。”
他母亲死于余秋离之手这件事在北冥不是秘密,敕云现在还需要余白,若是提早暴露了她的身份有些偏激的,比如受过她母亲庇护的龟长老和阿珠,必象不会放过她。
哪怕余白或许真的有让他母亲起死回生的能力。三百年前的事情便是前车之鉴。
人族是这个世间最为卑劣种族,凡人是,修者更是。他们的话不可听,更不可信。敕云是如今北冥唯一的希望。自海神陨落后,整个北冥一片死寂。
北冥虽是海底妖族的大本营,但它们又和其他的妖族不同,它们靠近归墟,受天地灵气滋养,虽不能像修士那样直接吸纳天地灵气为己用进行修炼,是少有可以将其转化成妖气的。
而天地灵气转化成妖气进行修行之后,在修成人形便可同灵族一样化妖为灵,成为灵族。
这也是为什么敕云是妖,他母亲却能成神飞升。如今海神陨落,妖气肆意无法得到控制,北冥的妖族无法再化妖为灵,更无法修仙问道。
因此拥有海神血脉的敕云是唯一能度化北冥,让北冥步入正轨的。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须要应劫,从蛟龙化为真龙。他们赌不起,容不下一点闪失。
哪怕那个人是昔日的海神。
阿珠瘪了瘪嘴:“她一个破练气的能有什么用?”她嘴上这么贬低着余白,心底却是另一番想法。先前小七那家伙临时起意拉上她去试探了一番余白,难不成殿下也发现她吃了龙鱼没受影响的事情,真存了要拿她当祭品的心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的确是不能杀了。
阿珠压下思绪,问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安置她?把她关到血池去,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敕云道:“不用,她留在我身边,和我同吃同住。”阿珠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又觉得天劫将至,敕云这么重视这个祭品也正常。
“那他呢?”
敕云看着伤痕累累的江厌星,原想着把他放到龟长老去好生调养,可注意到他眼睛一瞬不移粘在余白身上又气得牙痒痒。“把他关进暗牢!”
“暗牢?可那不是关押蓝芩的地……”
“就是要把他们关在一起!让他好好看看轻信女人的下场!”阿珠被敕云黑脸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问了,生怕对方迁怒到她,赶紧跟着几个虾兵蟹将押送着江厌星离开了。
江厌星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余白的身影后才收回视线,问道:“那个蓝芩也是修士?”
阿珠不是很想搭理江厌星,她还记着之前对方伤她真身,威胁她的仇呢。只是对上江厌星那双冷冽漆黑的眼瞳,她莫名怂了。……不是,他是我们的族人。”
江厌星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阿珠梗了下,说道:“鲛人族的,前些年犯了错,在海上救了一个龙骨村的